这笑虽然看着温和却与连翎不同,连翎一笑给人的永远是如沐春风的感觉,而这人却让谢簌黎觉得诡异,这副笑就像是强挂在脸上,勾起的嘴角带着一股邪气。眼中丝毫不见温度,反而是一种打量猎物的凶狠,这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姑娘好轻功呀,”那人笑盈盈的说,“能追得上‘千里过江流云手’,这轻功要从小练起吧,若只是在他宸王身边做个小小打手也太暴殄天物了。”
他见谢簌黎并不回应,一伸手被称作“流云手”的小贼就把召伯令放到了他手上。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不算上佳,雕琢的略微精致些的玉佩:“这是你家王爷的东西吧,宸王殿下穷到连这种不值钱的物件都要如此稀罕了吗?不如美人你来我这做事吧,我家世子也不会亏待你的。”
这话一出谢簌黎当即明白了这人是秦王世子的人,这么快找上门来也是不简单,她摸了一下扇子确定没有损坏,才颇为无所谓的说:“我是个生意人,谁付得起我的价码我就替谁办事,左右你也不稀罕这物件,还是让在下回去交差吧。”
“诶,美人别急嘛,”那人脸上还挂着那副笑容,示意她向街对面看去,“殿下让我家主子照顾的很好。”
谢簌黎顺着所指向街对过看去,果然那酒楼二层窗开半扇,坐在窗边的正是连翎,由于视线受阻碍并不能看清对面的人。
她脸色稍变,刚才的漫不经心僵在脸上,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冷言道:“你想要什么?”
“我家世子只是让我将姑娘引开,但我现在对姑娘甚有兴趣,不如你给我做事,宸王付你多少银子我付你双倍。”
谢簌黎轻笑一身说:“好啊,那等阁下把一万两奉上,我自然无所不应,要是区区不才办不好差使,阁下可勿要怪罪。”
那人眯起眼说:“好说,杀个落魄王爷对姑娘来说轻而易举吧?”
谢簌黎不欲跟他废话,说:“这可不好办,他好说也是个王公贵族,杀了他朝廷的人下来抓我,我上哪躲去?”
“这的确也是,”那人突然话锋一转,递上了手中的玉佩,“是该走了。”
召伯令回到谢簌黎手中,透过窗子街对过的连翎也已起身离开,谢簌黎没走那人让开的天桥,直接翻身跨过围栏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那中年人笑得邪性,也不知冲谁所说:“这美人我喜欢。”
他拍了拍手,桥上又人头攒动,艺馆双楼又响起了丝竹管弦之音。
到了寿宴这日,一大早连翎穿戴整齐后就去敲谢簌黎的房门,美其名曰要叫谢宫主看看自己是如何的“人模狗样”,在谢簌黎点评尚可后,还跟着人家进了屋,这“人模狗样”狗的大概是狗腿子的样子。
谢簌黎不去参加寿宴自然也不需要收拾自己,此刻更是只披着外袍,在屋中看书。
“扇子你拿着,”说着谢簌黎把搁在桌上的折扇推到了连翎手边,想起了什么又说,“切勿离身。”
“……”
这和医圣说的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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