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卫瑾如双手撑着脸感慨道,“有东西不能吃真是人生一大悲剧啊。”
听到这谢簌黎用扇子半遮着脸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楼下糖炒栗子不错,我让蒋七买点上来。”
说着轻轻一握拳,手中的核桃壳被被内力震碎,里面的核桃仁却还是完整的。
等她坐回来的时候连翎叹了口气,义正言辞道:“你明明可以直接打开,和我抢什么钳子。”
谢簌黎面无表情得把连翎手里握着的钳子抢了回来,继续夹着核桃壳:“我用内力开核桃吃,这补的脑能赶上我损害的内力吗?”
说着把剥出来的半颗核桃塞进了连翎嘴里:“你先补补脑吧。”
说实话连翎也不喜欢核桃的那股苦味,这回还是三两下嚼完吃了下去,还颇为受用。见了此状的徐映,一副没眼瞧得样子,继续和核桃做起了斗争。
隔日谢簌黎又同连翎去给端国公送制好的药丸,也顺手送了一包琥珀桃仁给他,哄的老爷子喜笑颜开,还兴致颇高的与两人过了几招。
交过手后姚勰用帕子擦着额角和脖子上的汗,说:“今日痛快,殿下与谢姑娘都是少年英豪啊。”
“能承蒙国公爷指点,是连翎三生有幸。”连翎把剑交给了旁边的国公府侍从,说:“多谢。”
相比之下谢簌黎明显技高一筹,但她始终压着自己的境界,只展露出了五六分实力,此刻正解着束袖的绑带,重新整理了衣衫。
姚勰端了茶,喝了一口说:“封炎使团一事,殿下有何看法?”
连翎说:“我手下亲卫查到了沈家,但台州城外那群假官兵显然不是台州人,估计沈家只是明面上,后面还有更大的人物。”
“你怀疑谁?”
“和国公爷一样,”连翎顿了顿,“秦州。”
他们说着话的时候,姚勰不动声色的往谢簌黎那边看了好几眼,只见她站在几丈外,对襟广袖已然被放下却却丝毫不影响她舞剑。凌空回身褶裙陡然转开,如春日百花盛开,她不带内力而动,空中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如清冷三冬雪。
落落长风的轻功施展开来,几乎足不点地,裙衫上的飘带飞扬着,随身身体起落。她手里挽了个剑花,倏而破空的应辞剑,与天地碰撞似要将九霄云天冲破似的。
姚勰的暗中观察并未引起连翎的注意,在连翎说出“秦州”后,他不由暗谈连翎着实不俗,吴振麾下能有他效力着实是如虎添翼,若他未被驱逐出京,朝堂上怕是要改换一番天地。
这份感慨连翎并不知晓,只听姚勰说:“老夫的确也怀疑秦州,你这一来让他坐立不安啊。”
“明日寿宴这戏估计还要唱一圈呢。”
端国公寿辰将近的几日官驿中陆续来了不少人,连翎疲于应对除了那日去街上逛过一圈后就闭门不出,认真琢磨起谢簌黎路上教他的剑术心法来。
小王爷练起了武,谢宫主偏要与他不同,她同徐映坐在窗边磕着瓜子随心漫谈。上至百家经典朝廷律法,下到如何养马田地选种,漫谈起来没完没了。
哦,当然那日做琥珀桃仁也是其中一项业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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