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校场练兵。
白昼日升,晨光而上,边境军没了昨日交战之时紧张的气氛,照常练起了兵来。校场上喊声满天,徐映高站在台上喊着号子,将士们闻声而动,手中的兵刃向前劈砍着。
灶头早就燃气了炊烟,临到时辰飘来了饭菜香,萦绕在营帐中。时到兵散,兵士们三五成群的到了灶头,伸开长腿席地而坐,填饱饥肠辘辘的肠胃。
一切看似平常却又反常,让敌人摸不清头脑,敌军驻扎的营地哨兵瞭望了许久,听完军报的呼罕达甚至亲至瞭望台观察。
看到这番景象,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嵘国军正是得了吴振和一干主将不在营中的消息才出兵临城,他觉得单凭一个伤中未愈的连翎再怎么难缠也掀不起风浪。
可嵘国熟悉的是吴振领导下的边境军,在他们看来越国的军队没有吴振势必实力大减。只能开启城门请回吴振,或是任由他们踏破营门。
可昨日大越军队却没有坐以待毙,奇袭突进的路数完全不像吴振的风格,嵘国骑兵奔袭过一场本就疲惫,只得草率退兵再博良机。
可不曾想到了今日居然又换了一副景象,不知是昭示着山雨欲来,还是现在的统帅真是个酒囊饭袋。
“副帅咱们今日打还是不打?”呼罕达帐下的亲系问道。
呼罕达此时也是摸不着头脑,手上把玩着的核桃来回摩擦,狼眼中带着嗜血和杀意,他说道:“越国杀了我们的勇士,让他的灵魂不的安眠,昔日流过的血一定要亲手讨回来。那个人查清楚来路了吗?”
“我们的人说那个女人在越国军队进出自如,吴振和那位宸王爷都对她颇为敬重。”亲系的神色暗淡着,那日是他亲手收敛了宇胤祜骨骸,那人没有带走任何甲片,似乎把这视作唾手可得的功勋,高傲的不屑一顾。
她斩断了鹰的翅膀,却不让他们亡于战场,只得苟延残喘着,回到嵘国的土地。
“这个女人的出现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约莫着三十年前,越国西北边境军的统帅还是炽平候,侯爵夫人亦是将门之女,随军征战在沙场,一度打的嵘国险些灭国。军中征战的将军最怕的就是功高震主,嵘国也是拿捏住了大越君主的心病,炽平候因谋反之罪论处,夫人当即自刎殉情。
西北边境将领青黄不接,嵘国因此才得以修养生息,此后卷土重来。
呼罕达撩开了帐帘,再次昂首望向越国的营帐,还是反常的安静,他把指骨捏的“吱吱”作响,“昨日烧了咱们投石车的也是她,不过……”
亲系看着呼罕达舔了舔嘴唇,磋磨着手中的弯刀柄上的花纹,阴冷的声音低语道:“我倒是很想与她一战。”
报信的哨兵策马飞驰而来,肩甲上插着的红色旗帜警示了有紧急的军报呈上,呼罕达眼见那人从马上跌落而下,踉跄的来到了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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