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城南十里有一片紫竹林,枝深叶茂,占地极广,一直蔓延到谓山与皇家猎场相连。虽距京城颇近,却是人迹罕至。
入夜时分,慕容雪璃独自乘坐马车疾驰而来。驾车之人身穿一套粗布麻衣,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样貌。
今夜本就轻云遮月,紫竹林更显幽深。慕容雪璃在马车中端坐,闭目养神,也不见焦急。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一位身披黑色大氅的中年男子于竹林深处缓步行来,在距马车百步之处站定。
其身形十分壮硕,整个人刚好隐在暗处,完全看不清长相,声音却略显粗粝,
白泽谷分舵舵主:“本座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
慕容雪璃:“中了你的血咒,怎会不来?”
慕容雪璃悠悠开口,语气平淡,似只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白泽谷分舵舵主:“呵呵”
那男子干笑两声道:
白泽谷分舵舵主:“本座倒是小瞧了你,本以为就是个山野丫头,不曾想竟是当朝公主,还是皇帝最宠的那一个。”
慕容雪璃:“不愧是白泽谷,这消息来得当真是快”
慕容雪璃面色不改,心下却难免震惊,能这么快查到自己的真实身份,白泽谷果真不凡。
白泽谷分舵舵主:“本座这血咒着实有趣,不知公主殿下感觉如何啊?”
慕容雪璃:“尚好。”
白泽谷分舵舵主:“哈哈哈,本座闻你气息紊乱,想必这几日定是呕血不止吧?”
那男子笑得甚是得意。
慕容雪璃:“说吧,要如何才肯将解药给本宫?”
慕容雪璃的语气依旧平淡如初。
白泽谷分舵舵主:“那就要看公主殿下有几分诚意了。”
慕容雪璃:“边军布防图?”
白泽谷分舵舵主:“正是。”
慕容雪璃:“可本宫如今的状况根本无法动用内力,潜入将军府可不是儿戏,这等事又不能假手于人。”
慕容雪璃不动声色地出言试探。
白泽谷分舵舵主:“哈哈哈”
那人笑声尖锐,夜风拂过,竹影摇曳,“沙沙”作响,更透着阴森。
白泽谷分舵舵主:“看来新婚之夜公主殿下并未尽兴啊。”
慕容雪璃:“休要胡言!”
慕容雪璃厉声喝道,袖中的玉手不自觉地攥紧。
白泽谷分舵舵主:“公主殿下莫怪,本座并无冒犯之意。只是采阳补阴便可暂时压制血咒之毒,公主殿下不妨一试。哈哈哈!”
那人桀桀地笑着,声音越发刺耳。
慕容雪璃:“无耻!”
慕容雪璃即便再镇定自若,也还是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听此污言秽语自是羞愤交加。
白泽谷分舵舵主:“哈哈哈哈”
那人笑得越发张狂,似乎激怒慕容雪璃让他甚是愉快。
白泽谷分舵舵主:“公主殿下乃万金之躯,怎受得住这血咒之苦?还是尽快拿到边军布防图的好。否则,你与驸马爷的性命都将堪忧。”
说话间掷出一物,被车夫探手接住。
白泽谷分舵舵主:“此药可保公主一月无虞,边军布防图公主殿下还是上些心,不然下个月有没有解药就尚未可知了。”
慕容雪璃:“你威胁本宫?”
慕容雪璃慢慢放开攥紧的双拳,调整气息,强制自己不被对方左右了情绪。
白泽谷分舵舵主:“是又如何?公主殿下还有选择吗?”
那男子声音幽冷,令人如坠冰窖。
慕容雪璃:“看似,是没有更好的选择。”
慕容雪璃顿了一下,
慕容雪璃:“白泽乃祥瑞之兽,不想如今却是来祸害人间的。”
白泽谷分舵舵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待我白泽谷一统天下之时,定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慕容雪璃:“好大的口气!”
慕容雪璃的震惊更加一层,不想这白泽谷竟有如此狼子野心。
慕容雪璃:“不说我大狄,单是北凉、西祁两国,哪一个不是拥兵百万?你一个小小江湖门派竟妄想统一天下,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泽谷分舵舵主:“拥兵百万又如何?若群龙无首一样是乌合之众。”
那男子稍顿一下道:
白泽谷分舵舵主:“我白泽谷向来民心所向,可不战而屈人之兵,天下一统指日可待。哈哈哈!”
那男子飘身而去,身形诡异完全看不出章法,转瞬间便消失在竹林之中,粗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白泽谷分舵舵主:“只是下次见面,公主殿下就不必再带这么多侍卫了,本座是不会伤害公主殿下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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