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璃十岁便出宫建府,那时尚且年幼,皇帝便特许她可乘坐马车在宫中行走,此旨意一直延续至今,未曾废止。
百里家的马车却只能候在宫门之外,待他们出了宫门,慕容雪璃一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百里辰钰心下惦念,又不知此刻前去公主府觐见是否合适,心下犹疑间便有些恍惚。
还是慕容玥最了解自己的儿子
慕容玥:“辰钰,你莫要担心,看情形迎雪公主并无大碍。你若实在放心不下,明日递了帖子前去拜见便是。”
她握住儿子的手,心下满是担忧。本想着让这孩子简简单单,开开心心地长大,永不涉朝中之事。未曾想,他却对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动了情,真不知这是福还是祸。
心下踌躇,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劝慰于他,只是将握住他的手又紧了紧
慕容玥:“今时不同往日,你还是要看开些才好。”
百里辰钰:“娘,我……”
百里辰钰欲言又止。此刻,他的心很乱。
百里宏:“今日之事多亏了迎雪公主,她将此次事件定义为触怒龙颜,而非挟持公主,我百里一家才逃过此劫。只是辰钰,你定要牢记,她现如今是公主殿下,是皇帝的心头肉,再不是你青虚山的小师妹了。以她的身份,再去青虚山,整个青虚都要十里跪迎。即便是爹娘见了她也要行两叩之礼,你断不可失了礼数。”
百里宏同样是满心担忧,这一切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百里辰钰:“是,辰钰记下了。”
……
慕容雪璃之所以急匆匆离宫而去,是因为她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住了。刚坐上马车,一口鲜血便喷涌而出,溅在雪白的衣襟上,氤氲开来,分外的触目惊心。
医女黄蓿:“公主!”
黄蓿也是慌了手脚,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医女黄蓿:“太医究竟如何说?奴婢诊不出公主的症状,这可如何是好?”
慕容雪璃:“莫慌,木子兮可到了?”
慕容雪璃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和一阵阵的眩晕,勉强开口。
医女黄蓿:“奴婢一早就安排人去送了信,算行程此刻应该能到府上了。”
黄蓿跪在慕容雪璃脚下,轻握着她的手,心下却慌作一团“老天保佑,但愿木公子能医好公主。”
慕容雪璃:“不用担心了,你还不知道木子兮的本事吗?”
慕容雪璃吃力地安慰她一句,便闭上双目养神,此刻她实在是太虚弱了。
启明殿内皇帝并未就寝,只是若有所思地品着手中的茶。皇后陪侍一旁,安静地坐着,也未多言。
还是皇帝先打破了沉默,却是长长一叹
皇帝慕容瑾:“唉——雪璃对那小子动了情了!”
皇后收敛起心中所有的不悦,笑脸相迎道:
皇后苗茹澜:“臣妾知道陛下舍不得雪璃,臣妾又何尝舍得?只是这女儿家早晚是要出嫁的。还好雪璃嫁得不远,这想见便还能见上一面。臣妾可是托陛下的洪福了。”
皇帝慕容瑾:“哼!这小子倒是有福气。”皇帝脸色忽然又变了,着实像个赌气的孩子。
这一夜月朗星稀,本是良辰美景,很多人却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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