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兮不敢善做主张,便第一时间将密信交予慕容雪璃。
“子兮与西祁圣女相识?”慕容雪剑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当年游历西祁之时,圣女重疾,子兮曾施以援手。”
“这圣女该不是看上你了吧?”战事顺利,百里辰桓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也就恢复了本性。
“二公子说笑了,西祁圣女终生不嫁,需以圣洁之身为民祈福。”
“终生不嫁?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西祁民风如此,每一代圣女都是在皇室中择优而选,相貌、才学俱佳,自幼在圣山修行。除大型庆典,战事等,终生不得下山,西祁子民均奉她如神明。”
“子兮,你大可去见她一见,或许会有意外收获也未可知呢?”
收到慕容雪璃的旨意,木子兮未再多言,行礼退下。
百越城外十里茶山,此时正是山茶花盛开之际,雪白的花瓣,黄色的花蕊掩映在绿叶之间,让人觉得这冬天也没有那般寒冷了。
拓拔飞羽一身雀羽装扮,仿佛天外飞仙一般,降临在这漫山茶花之间,却是人比花更加娇艳。
“木公子,不想,今生我们还有再见之时,幸会。”拓拔飞羽笑容浅淡,眸光清丽,却不自觉间给人一种距离感。
“圣女殿下一向可好?”木子兮也是清清冷冷的性子,这两人站到一处,美则美矣,只是少了几分温度。
“好。”拓跋飞羽请木子兮在山间一处街亭落座,亲自烹了茶给他,“怎么不问我,为何执意要见你?”
“为何?”木子兮接过茶只是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
拓拔飞羽笑了,如漫山茶花般绚烂,却透着些许失落和无奈,“我是想问你,狄军破阵之人是谁?”
“不知。”
“可是拓跋彧?”拓拔飞羽明显有了些许焦躁。
“不知。”
“大狄为何一定要拓跋叱?”
木子兮淡然摇头,“在下只是随军医师,并不参与战事,恐怕要让圣女失望了。”
拓拔飞羽喟然长叹,眼神中情绪莫名,“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有此一问吗?”
“如若圣女想说,愿闻其详。”木子兮又轻抿了一口茶,天气寒冷,那茶早已没有了温度。
“这拓跋彧乃是我西祁最强大的阵法师,至今无人匹敌。只可惜……”拓拔飞羽将目光放得很远,很空
“那一年是圣巫诞辰千年庆典,也就是在庆典仪式之上,他第一次见到了上一代圣女拓跋瑛愫。一个少年英才,一个风华绝代,那一见,便是一眼万年,再无回头。
直到拓跋瑛愫的身子再也藏不住了,长老会震怒。你可知道,这玷污圣女是何罪责?是要被圣巫降罚,被烈火焚身的。
他便拼尽全力带着拓跋瑛愫私逃,可他不知道的是,历代圣女自幼便服下秘药,一旦离开圣山便会油尽灯枯,香消玉殒。
当他眼睁睁看着身怀六甲的爱人在自己怀中一点一点枯萎,直至消散。他疯了!在圣山之上布下嗜血七杀阵,欲与圣山同归于尽。
长老会的十大长老不惜以生人祭阵才保下圣山,却也是元气大伤。拓跋彧自此音信全无,杳无踪迹。”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木子兮如此清冷之人,听及此,也不免动容。
拓拔飞羽却突然变了脸色,“我西祁奇门阵法从不外传,而今狄军的阵法师,集我西祁全族之力都无法战胜,除了拓跋彧我不知还能是何人。
这拓跋彧乃我西祁叛徒,而今又带外人侵我国土,杀我族人,我拓拔飞羽有生之年定要将其绳之以法,祭我圣巫!”
“……”
“木公子,你与我有救命之恩,飞羽无以为报。”
“医者救死扶伤乃分内之事,圣女无需挂怀。”
“这世上,总有些事,是你无法不记在心上的。”拓拔飞羽一直笑着,笑容里却是五味杂陈,“这只雀羽你收下,他日若有所需,飞羽即便拼上性命……”
“不必了,在下终究是要让圣女失望的。”
转身,木子兮淡然离去。拓拔飞羽却如失了魂,手中雀羽缓缓飘落,眼中清泪潸然落下,滚落脚边,凝结成冰。心底也结了冰,轰然破碎,一片一片,再也拼凑不齐。
她何尝不知?这一场风花雪月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可即便自己下了飞蛾扑火的决心,也抵不过对方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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