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成殿中
“赵婕妤真是稀客啊!”班恬说道。
“久闻班姐姐有贤妃之称,怎么不请我喝杯水?”赵飞燕笑着说。
“若是来喝水,就到别处去吧!我这增成殿的水都快凉了。”班恬也笑着说。
“没事,我正好爱喝凉水。”赵飞燕笑意不减。
“那好,你们都退下吧!我亲自为你倒一杯凉水。”班恬笑的更灿烂了。
“有劳班姐姐。”
当班恬正要递过水给赵飞燕时,赵飞燕突然向班恬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班恬大惊。
“我对你不住。你没有害过我,我却……你有什么怨气只管冲我来。”赵飞燕跪在地上说。
班恬“唉”地叹了一口气:“你先起来。不关你事,我知道。若是你只为给你那妹妹赔罪,大可不必,出去吧!”
“我来不光是向你赔罪,我想帮你。”
“帮我?”
“是。因为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我帮你渡过这次难关。”
“有什么条件吗?”班恬笑道,手却紧握水杯。
“皇上。”赵飞燕只说了这两个字。
“其实不用你帮,我自己能够解决的。他,我不会的。不过,我还是答应你他的事。”
“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可是他不爱我。那只要他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不会放手,但我愿意放下。他爱你,我看得出来。他提到你的眼神都不一样,真的。所以第一次椒房殿上,我默不出声,是在帮你。不,应该是在帮他。既然他有自己爱的人,那我愿意退出。答应我,别负了他。”
“你,甘心吗?”
“只要他如意,我就甘心。”
“好。”赵飞燕点头答应道,便起身离开了。
隔了好一会,殿内传来了水杯摔碎的声音。
广德殿内
“皇上,一切安好否?”班恬问道。
“好。你呢?”刘骜有些内疚地说。
“皇上安好,妾就安好。”
“那就好。朕找你来呢,是想就皇后许氏巫蛊咒人一事和你说,因为你也被传牵涉其中。”刘骜声音有些沙哑。
“皇上,我知道人的寿命长短是命中注定的,人的贫富也是上天注定的,非人力所能改变。修正尚且未能得福,为邪还有什么希望?若是鬼神有知,岂肯听信没信念的祈祷?万一神明无知,诅咒有何益处!我非但不敢做,并且不屑做!”班恬从容不迫地说道。
刘骜听后,不免觉得更加对不起她。其实刘骜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找她来也不是要问罪于她的。可她这么一说,刘骜反而更加难过了。因为,他知道,班恬是真的爱自己,可自己却早已爱上赵飞燕,无法回报给她对等的爱。
于是,刘骜念在以往和班恬的相处融洽以及班恬的贤淑德行,特加怜惜,不予追究,并且厚加赏赐,以弥补心中的愧疚。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万望皇上允准。”班恬跪了下来。
“你说,朕一定答应,不管什么。”
“臣妾想当皇后。”班恬说道。
“什么?”刘骜有些震惊。
“和皇上开玩笑的。”班恬笑了笑,“皇后是皇上唯一的妻子,皇上应该立自己最爱的女人,怎么会是臣妾?臣妾是想求皇上,臣妾想前往长乐宫安心侍奉太后。还有,卫婕妤也是无辜之人,也请皇上能够让她与臣妾一同到长乐宫侍奉太后。”说着,班恬磕了头。
“好。朕答应你。”刘骜怔了怔,“其实,就算你要当皇后,朕也……”说着,刘骜扶起了班恬。
“不,我不要。我只要皇上一辈子都记住我,不忘记我就够了。”
“好。”
“皇上,可以再抱抱我吗?”班恬笑着问道,眼中的泪水却在不住打转。
“好。”刘骜紧紧抱住了班恬,“真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不,我想回到我们最初的起点。希望一切都只是停留在初见的那一刻。可好?”
刘骜不再说话,只是把班恬抱得更紧了。
“谢谢皇上。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答案了。”班恬慢慢松开了刘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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