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骜燕谈情

远条馆内

阳阿长公主离开后，刘骜和飞燕又到了远条馆。

“皇上，可以问一问您为什么不喜欢飞仙台吗？听阳阿长公主说，感觉是一个好地方。能够在那里跳舞，臣妾很高兴。”飞燕为刘骜锤着肩问。

“先说说，你为什么觉得那是一个好地方，又为什么会感到高兴？”刘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有戚夫人、还有众皇后及各位先帝宠妃都在飞仙台上跳过舞，可见那是一个好地方。在好地方上为皇上跳舞，自然高兴。”

“不，正因如此朕才不喜欢。”刘骜示意飞燕停下，拉她坐在自己身旁，接着说：“最开始的飞仙台始于高祖皇帝和戚夫人之间的爱情，所以以前它一直被人说成是天子为最心爱的女人准备的神仙地。可是，直到孝武李皇后也在上面跳舞后，再也没有人这么说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飞燕思忖了一会说：“是因为之前孝武思皇后在上面跳过舞。”

“对。当时的孝武思皇后容颜不再，而孝武帝却让当时的李夫人在那里跳舞。从那之后，飞仙台再不是某一个人的专属地，皇帝想让谁跳谁都可以去上面跳舞。可是，在朕看来，作为皇帝，的确可以喜欢很多女人；可是，作为男人，一生应该只爱一个女人。燕儿，你明白吗？”

飞燕听了感觉很震惊，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刘骜竟然会这样说。

刘骜又接着说：“而且，在飞仙台上跳舞的没有一个是皇后，所以朕觉得她们也没有真正得到过帝王的心。真正爱一个人，就像孝武帝爱最开始的卫美人一样，一点一点地带着她走向巅峰，让她和自己并肩而立，所以成就了后面的一代贤后。可是，在卫美人成为卫皇后之后，孝武帝却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李夫人。诚然，孝武帝是一位优秀的皇帝，可是他却负了孝武思皇后，这一点朕是真的不能赞同。就像父皇，曾经对母后说最怜惜她，却还是让她独守空房；对定陶傅太后说最爱她，却还是不能让她真正从内心快乐；对卫母妃说最喜欢她，却还是让她那样去了。”

“我明白了。在感情方面，皇上不赞同他们的做法。再加之自身原因，所以与其说不喜欢飞仙台，倒不如说皇上不喜欢对感情的三心二意。是这样的吗？”

“嗯。所以，燕儿，朕一定会慢慢带你走向巅峰，而且一定会让你幸福快乐一辈子的，不会步孝武思皇后的后尘的，相信朕。”刘骜一把抱住飞燕。

“皇上，说句大不敬的话，我觉得从戚夫人开始后的任何一位后妃，都不曾拥有帝王真正的爱恋。先看戚夫人，高祖皇帝都无法保她平安；至于孝文窦皇后和孝景王皇后是以智、德著称的皇后；而孝武思皇后结局又是那般，孝武李皇后是孝武帝再次爱上的人，也怕不是真正的爱；而其他人，就像皇上所说的，是宠妃，却并非至爱。帝王也许曾经对她们动过情，但应该不曾动过真正的心。”飞燕慢慢松开刘骜。

“孝武思皇后也没有吗？朕觉得怕是有过的，不然孝武帝为什么力排众议也要立她为后，在她和戾太子冤死后又亲自为她选定谥号‘思’，并为戾太子亲修思子宫？只是不曾爱到最后吧！”

飞燕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靠在刘骜怀里，说：“不管那么多，我只想问皇上，能不能爱我爱到最后，不论如何永不改变？”

“朕，答应你。君无戏言，朕说到做到。”

飞燕柔声说“好”，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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