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凤辇的奴才一见到刘骜,吓得忙放下凤辇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许娥听到刘骜说的话,忙下跪为自己开解。“皇上明察,臣妾没有不知礼数、没有出言不逊、没有奢靡成性。臣妾只是一时口不择言,不是成心说那些话的。”
“一时口不择言,就可以随意侮辱他人?就可以对皇姊说那些话?你给朕记好了,你如果觉得做朕的皇后委屈你了,那大可不做!”刘骜此言一出,不仅许娥,连众人都很震惊。因为,这言外之意是刘骜已经动了废后的心思。
刘骜当着那么多宫人这样说许娥,已是没有给她留下皇后的一点颜面。若是许娥能放下身段,向刘骜请罪,刘骜后面的话应该是不会说的。可许娥太想挽回自己的颜面了,最后却激了刘骜说出那样的话。
“皇姊受惊了,是朕没有管好自己的皇后。皇后刚才所言,皇姊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多谢皇弟。皇弟能站在皇姊这边,比什么都重要。”阳阿长公主笑着握住刘骜的手。
刘骜叫众人平身,却发现合德还低着头跪在地上,刘骜很奇怪,就走到合德面前。原来,是合德被吓到了,她很怕自己偷偷入宫的事被发现,所以就低着头不让人看到她。
“来,起来。”谁也没有想到,刘骜竟亲自拉起跪在地上的合德。“来,别怕,抬起头来。”合德还是不敢抬头。
阳阿长公主忙道:“她是吓傻了。皇弟你越让她抬头,她越害怕。”
“哈哈,原来是这样!那好,朕就不逼她了。那回头皇姊好好安慰她。”刘骜哈哈一笑,拍了拍合德的肩膀。
“好了,朕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刘骜远去的背影,合德慢慢抬起了头。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随和温润的男子竟是把自己姐姐带进宫去的当朝皇上。此刻,她甚至有些开始羡慕姐姐可以陪在这个男子的身边,做他的嫔妃。
是的,就是刘骜简单的举动,合德就对刘骜动心了。只是,此时谁也没有想到,合德的动心会让她失去生命,也让西汉王朝的历史有了不同的走向。
远条馆内
“皇上当真是这么说的?”飞燕有些吃惊地问樊嬷嬷。“那是,不然我还编着说。”飞燕遂抿着唇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这样不是更好,省了很多事吗?”樊嬷嬷有些不解。
“是很好,是很省事。可是,樊表姨,你有没有想过,今天皇上能当众这样处置皇后,甚至还动了废后的心思,那明天会不会一句话就把我打入冷宫?这帝王无情啊!而且,这皇后虽然愚蠢,但也曾为皇上诞下一对儿女啊!”
“原来是这样,美人何必担心?皇上对皇后本就没有多少情意可言,怎么能与美人相比?这没了情意,生多少孩子都没有用。其实啊,都说是母凭子贵,更多的时候是子凭母贵。所以美人只需牢牢抓住皇上的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是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今天对皇后的处置,表面上看是因为她言语不当,对阳阿长公主说了不该说的话,可实际上还是皇上多年对皇后真实态度的体现。皇后呀,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失去了皇上的心,而她却不自知。”
阳阿长公主府
回府后,阳阿长公主对王莽说:“待会记得从偏门走,免得被人看到。”王莽点点头。阳阿长公主嘴角微微上扬,这一抹笑自然没有逃过王莽的眼睛。
“敢问公主笑什么?”
“笑皇后,皇后的好日子,就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此话怎讲?”
“皇弟今天的话说的很明白了。他,已经动了废后的心思。”
“一时气话,岂可当真?”
“人人都说气头上的话当不了真,其实呀,这气头上说的话才是最真的话,是一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皇弟今天的话,应该是憋在心里很久了,只是今天才说而已。”
王莽诡异一笑,说:“我看也是,不过我不是从皇上的角度看的,我是从太后姑母的角度上看的。作为婆母,太后不喜皇后;作为太后,更讨厌皇后背后的许家,巴不得除之而后快。皇后不仅遭皇上所厌,更被太后所憎。这自古以来,太后憎恨的皇后,哪能长久啊?”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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