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琅看向手中的折子,上面说的是有关苗族的事情。
这几年来,苗族越发的猖獗,做事也越发的张扬,虽然在名义上,苗族依旧归顺于他们天月国,但自从苗族发生了叛乱后,这个归属就越发的显得像个笑话。
只是由于那几年他们天月国也属于一个动荡的时期,政权不稳,而且苗族的那些巫蛊之术他们也实在是捉摸不透,很容易吃暗亏,再加上地处偏远,所以就没有去管。
而如今,天月国国富民安,其他各国也没有吞并的欲望,边陲安稳,也是时候去管管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苗族了。
司徒琅看着手中的折子,心中气愤难耐。
其实有关钟晚意的身份,他其实在登基的那天就想表明,他不在乎会有人比他提前找到钟晚意,然后以此来威胁他,他只希望能够尽早找到他们的女儿,不让那个刚出世就被抛弃的女儿再受一点点的苦头。
可是,只是这么一点点的作为一个父亲的期望都不能达成,云别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在他拟定诏书之前就来找过他。
他说,在各国人看来,苗族,是灾难的象征,他娶了一个苗族的女子为妻,更何况还是苗族的继承人,甚至还生下了一个女儿,若是被他们找到,只会给他的女儿带来危险。
他们是不会让一个污点进入皇家,玷污了皇家的威严。
所以,他也只能默默的在暗中寻找他的女儿,即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想放弃那个可怜到渺茫的希望。
而如今,云别再来找他,也是为了他的女儿,却不再是阻止他寻找自己的女儿,而是帮助他一起寻找。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想用钟晚意来威胁苗族而已。
因为他打听到,苗族也在寻找钟晚意的存在。
态度的转变,从头到尾都只是因为所谓的利益。
司徒琅抑制住内心的狂躁,他手握上了挂在脖间的吊坠,那是巧儿临死前给他戴上的。
握着那冰凉的吊坠,他的心里才安稳了下来,通常的吊坠,都会被体温捂热,而巧儿给他的这个,不论怎样都是冰冰凉凉的,也正是因为这冰凉的感觉,他才能在情绪暴躁的时候迅速冷静下来。
他叹了口气,拿起笔在折子上写了一个阅,随后便翻起了下一本折子。
交给司徒眠的事情,还是有一定危险性,毕竟是去调查血罗门的事情,与之相关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他们的人在盯着,当初钟离盶的事情对于各国都是为之震惊,毕竟是当朝的太子,说死就死了,还是死在了大街上,而且就连杀手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当时各国还因为这事都加强了皇宫的戒备。
虽然后来各国在那里的驻国大臣们在宣政殿秘密开了一场有关血罗门的会议,但是结果并不尽人意。
血罗门这三个字,在当时都成了禁语,一时间闹的人心惶惶,血罗门也因此,名声大振。
不过司徒琅却是不怕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心里觉得,血罗门这个门派迟早会完。
所以,对于血罗门,他也从来都没有放过太多的注意力,他的感觉从来都没有错过,所以这一次,他想再赌一次。
只是虽然血罗门不需要关注,但是皇室与江湖两者之间的关系却是需要多加注意。
当初武林盟主定下的江湖和皇室互不干扰得规矩,如今也变得可有可无,如今的武林盟主少不经事,也鲜少露面,他看不清这其中的局势,但还是决定趁此多招揽些江湖人士收为己用。
所以,他便把这件事交给了司徒眠——他最信任的人。
…………
一处幽深的竹林,在竹林的深处,有一个木屋,曲径通幽,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心生向往的。
“盟主。”
在屋子里,坐着一个少年,眉清目秀,看起来像是一个仙人一般。
“可是我的爷爷出了什么事?”少年听到这个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声音中带着些焦急。
这个少年便是这一届的武林盟主,陆清辞,而这个人是他派在他的爷爷身边,负责保护安全的,他很少会来见他,除非是他的爷爷出了什么事。
“回盟主,老盟主并未出事,之前血罗门的玉心曾来找过老盟主,不过并未伤到老盟主,属下前来,是想向盟主禀告,老盟主离开了凉江村,并且收了一个徒弟。而且,玉心也收了一个徒弟,并且认她做了义女,带回了血罗门,而那个女子,正是老盟主新收的徒弟的妹妹。”
“哦,竟如此有趣。”陆清辞笑了笑:“看来我也是时候出关了,我不在的这些时日,江湖上出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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