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年沉思了一会儿,又看向此次与易连慎正面交锋的姚云恒,“恒儿,易连慎突然调兵赶往芝山,你怎么看?”
姚云恒认真答道,“此次我们与符军交火,本就占着有利地形,符军伤亡惨重,就是易连慎不撤兵,符军也必然大伤元气。易连恺被困芝山,倒是给了他一个推卸责任的机会,大可将这烫手山芋转丢给成为慕容军人质的易连恺,他是为救弟才选择的撤兵,而非畏战怕死,还能顺道捡个重情重义的高帽子,至于易连恺的荒唐怕是更要平添符军将士的怨气了,云恒认为易连慎此举甚妙!”
李重年笑了笑,继续问道,“所以你认为易家兄弟并非是真的兄友弟恭?”
姚云恒点了点头,“易连慎与易连恺并非一母同胞不说,易连恺的生母生前最得易继培的喜爱,虽然早逝,可易继培对这个看似荒唐至极的小儿子颇为偏爱,更重要的是他还是易家唯一一个拜江左文胆范知衡为师的公子,此次他被困芝山,范知衡也是想为他周旋,才会遭此一劫……”
姚云怀紧跟着接话道,“范知衡的独生女儿范燕云嫁给了符军少帅易连慎,按理说,他该站在女婿那边才对,此番易连恺若是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再加上早成废人的易连怡,那么易家就一定会落到他的女儿和女婿手里,他却非要亲自去跟慕容家谈判救回这个可能成为易连慎绊脚石的人……”
听完两个儿子所言,姚敬仁便笑了,“江左不仅有文胆,亦有武胆,只是江左的武胆早早陨落,而易连慎的行事作风倒是颇有当年江左武胆易绶成之风,自然与文胆范知衡的政见有所出入,这翁婿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更加微妙起来了……”
李胜男原本是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的,只是因为他们现在提及了江左文胆范知衡之死,不得不插口道,“爸,舅舅,大哥,二哥,范知衡之死,我看问题也不小!十有八九这事都不是慕容家干的……”
记吃不记打的姚云慷又忍不住乐了,“妮妮,你还嘴硬,说你不喜欢慕容沣,大家又没说这事是慕容家干的,你就忍不住出来替他说话了?”
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姚雨屏听了这话都忍不了了,直接伸出手在三哥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三哥,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李胜男则狠狠的瞪了姚云慷一眼,却还是选择先说正事,“慕容沣曾经派人来给我送过信,虽然信里并没有提及慕容家的打算,可是我故意拖延住了密使,也让人暗中监视他,他虽急,却不慌,故而我认为慕容家并没有要跟易家开战的打算,否则作为慕容沣的心腹,却能被一封无足轻重的回信绊住脚步,而不是急着为慕容沣出生入死,这实在是说不通!更何况这个范知衡既是符军大帅易继培的左膀右臂,又是符军少帅易连慎的老丈人,杀了他,无疑是与易家彻底撕破脸皮!慕容家的背后还有一个姜双喜,再与易家结下不解之仇,与我们的结盟也并非牢不可破,若真是他们所为,那他们这就是在自掘坟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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