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走在前方,黑色织锦大氅披散曳地,衬得他肩宽腿长,锐利精致的面庞衬得贵气冷冽,明明提出来御花园的是他,但他却一点都没有要仔细欣赏的样子。
御花园的景致自是极美,苏彦虽然秉持着高冷人设目不斜视,可是余光不由自主的就被两边的景色给吸引住。
走了一会后,苏彦听到自己前头传来声音,“国师可知道朕身上这伤是从何而来的?”
苏彦心中不解,奇怪这男主怎么突然问这个,这伤十有八九就是在战场上弄得,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还需要问呢。
只是一想到刚刚亲眼看到的那条几乎横跨整个肩头的伤疤,苏彦又不免软了语气,“想来是陛下在战场被人所伤。”
顾砚点点头,“不错,这是朕在攻打卫国皇城被暗箭所伤,那剑从朕的甲胄穿过,朕还记得当时的血流了整个肩膀。”
他的样子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这种伤朕受过很多次,更严重的伤朕也受过,朕依稀记得五年前朕在长野征战之时被那些小人暗算,胸口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连随行的军医都说朕会熬不过去,可是他们都算错了,朕不仅熬了过去,朕还砍了他们统帅的脑袋,将那些将士全部斩杀。”
说到这里,顾砚还转了转头,看了看后面的苏彦,那张锋利的、带着攻击性的面容就这样出现在苏彦面前,他突然缓缓勾起了嘴角,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
“朕记得,当时朕还下令把他们的头颅用来筑京观(1)。”
京观二字顾砚说得轻飘飘的,可是落在苏彦的耳边就如同一声巨雷,京观两字苏彦曾经在大学上选修课的是时候听那个老教授讲过。
京观是用战败者的尸体、头颅堆起来的,是人墙,是万人坑!
苏彦藏在大氅下的身体不由得微微发抖,那一瞬间,他对上了顾砚看他的目光,带着戏谑、带着讽刺,苏彦说不上是身体冷,还是心冷。
他觉得自己刚刚在偏殿做想的都是错觉,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什么被脱了衣服会红脸的孩子。
或许,原文的他是,但现在的他,不是。
看着面前被风吹的有些脸颊泛红的人,顾砚觉得他这个国师真的长得一张好面孔,整个人白的像玉雕的,又像是天上的神仙被贬下凡。
总之跟他顾景源绝不是一路人。
顾砚走进了一步,两人的身子堪堪只有半步之近,这样的距离顾砚几乎可以看清面前人的睫毛,也能看清面前人眼底的水光。
这是……被吓到了?
顾砚想着,一想到面前的人之前的时间全部都是待在国师殿,莫说京观,恐怕连人都没杀过吧,难怪会吓成这样。
若是旁人看到美人这般模样,怕是会忍不住安慰一番,可是顾砚却毫无这般感觉,他只觉得这还不够,他想让这人真的哭出来,越狠越好。
顾砚恶劣的想着。
苏彦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人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肯定要离面前这个变态十米远。
顾砚微微低头,视线所及是那乌黑墨发下的白皙耳垂,他缓缓开口,姿态如同与情人的亲密呢喃,任谁看去都像是在诉说着情话,可谁知道那人开口却是满口威胁之语。
“苏国师,朕这个人呢,吃不了半点委屈,你若是安安静静的做你的国师,闭目升天诸事不闻,朕便不会动你,但你要是不识好歹……朕就让你亲自感受一下朕的手段。”
作者有话说
(1)来源百度
作者:手段?什么手段?想没有老婆吗傻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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