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沟老板娘:(提了一壶好酒准备去看朱老三,却在窗外看到练武的朱老三,对他欲加怀疑。不小心打翻酒壶,惊动朱老三)
朱开山:(听到动静,立马躺在床上装睡)
老金沟老板娘:(进屋一看朱老三在装睡,也没揭穿,就走了)
酒馆内…
小二儿:(看到朱老三一个人喝酒对老板娘说)老板娘,你不去陪陪老朱?
老金沟老板娘:(拿了酒杯走过去)老朱大哥,一个人喝闷酒啊?来,妹妹陪陪你。
朱开山:(给老板娘倒酒)老板娘,我一个穷淘金的,我也请不起你啊。
老金沟老板娘:你当我光认钱啊?我这双眼睛认人。不管你是什么来历的人,在我眼前这么一晃,我就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可就是对你,我到今天心里也没个谱。哎,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朱开山:你真想知道啊?
老金沟老板娘:哪个女人不对你这样的爷们儿好奇,说说。
朱开山:实话跟你说吧,我是从山东逃到元宝镇来的。
老金沟老板娘:我说嘛。杀人了?
朱开山:杀什么人呐?我小时候是学过点儿拳脚,也有力气,在老家的时候,给一个财主看家护院。
老金沟老板娘:你看,我的眼光不错吧,说你就不是个等闲之辈。
朱开山:后来那财主的闺女儿看上我了,死活要跟我,我也看上她了。
老金沟老板娘:那不用说,那闺女挺俊的吧?
朱开山:柳叶眉,杏核眼,黄蜂腰
朱开山:后来让那个财主给发现了
老金沟老板娘:肯定是把人姑娘给睡了,没把肚子弄大?
朱开山: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熬不住啊。
朱开山:后来,我就跟那闺女偷偷跑了,一头扎到关外!
老金沟老板娘:我说呢,哼,没想到你老哥还挺风流的。你别说,你还真挺有女人缘的。要是我还年轻啊,死活也不放过你,白搭也干。
朱开山:我这点儿事都跟你说了,你这嘴可得紧着点儿。
老金沟老板娘:没事儿,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别看我这人平时嘻嘻哈哈的,口风紧着呢!
老金沟老板娘:来,喝一个。
春和盛
夏元璋:传杰啊,过来
朱传杰:哎,来了
夏元璋:今儿个我得闲,给你说点儿生意上的事?
朱传杰:听掌柜的教诲!
夏元璋:做咱们货栈的生意,一定要多学,多问,多看,而且还要多琢磨,只有这样,你才能有真本事,而且要活到老学到老,有些东西可能你学了用不上,可是等你要用的时候再学,那就来不及了。有些人受不了三年学徒的苦,一年半载的就给吓跑了,而且他觉得山货生意有什么呀,其实不然。
夏元璋:你就拿做皮货来说吧,皮子要细分春夏秋冬,以冬皮最好。这个冬皮呢里边又细分种种,这方面,常先生是行家,你要虚心地请教。
朱传杰:哎,知道了。
夏元璋:另外做生意啊,还要算账,这个账啊,有很多种算法,今天我教你一套我从黄县学的口诀,很管用。
朱传杰:掌柜的,您说。
夏元璋:你听着,一六二五,二一二五,三一七八五,四二五,五三一二五,六七三五,七四三七五,八五,九五六二五,十六二五,十一六八七五,十二七五,十三八一二五,十四八七五,十五九三七五,十六一。
朱传杰:掌柜的,您再说一遍,说慢点,让我记下。
夏元璋:不成,这个不能记。一定要口传心授。这要看你是不是做生意的材料。
朱传杰:我能背过。
老朱家
朱传杰:(看二哥吃饭咕噜噜,吧唧嘴)这饭没法吃了。
鲜儿:咋了,传杰,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啊?
朱传杰:不是,大嫂。
朱传武:咋了,咋不吃了
朱传杰:二哥,你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弄出那么大动静?嘴里呱唧呱唧的,像老母猪吃食一样。
朱传武:你咋说话呢?
朱传杰:你吃饭就吃饭。翻弄别人地盘干什么?看人家夏掌柜的,那才叫斯文,文明。
朱传武:咋的,你看俺不顺眼是吧?打有你那天开始,俺就这么吃饭的。小兔崽子,找收拾呢?
文他娘:说啥呢你?人家三儿说的不对啊?你看看你吧,吃饭的时候跟打仗似的,大马长枪的。看人家三儿,出点动静了吗?
朱传武:他好,在夏掌柜家吃饭,从来没吃饱过,背地里管俺要窝头。娘,三儿现在变得越来越假!
文他娘:闭死你的嘴吧!
夏玉书:大婶儿,在家吗?
鲜儿:玉书来了,快进来坐。
夏玉书:大嫂,大叔来信了。他托人捎到春和盛的。
鲜儿:玉书,来,坐下一块吃饭吧?
夏玉书:不了,我爹还等我呢,我先走了。
鲜儿:慢走啊,玉书。
夏玉书:哎。
文他娘:三儿,快给娘念念。
朱开山:(信)孩儿他娘,见字如面。今春一别,已是大半载了,你的身子骨还好吗?三个儿子在春和盛学生意还好吧,你要多嘱咐他们好好学徒,也要学着做人。两匹马一定给我喂好了,将来咱们的地多了,春种秋收就靠他们了。传文和鲜儿还好吧,告诉她们,等我回去,一定给他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朱开山:家里的孩子,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传武,这孩子浑身野性,有点儿像我年轻的时候,不怕事儿,好惹个乱子,调教好了是个汉子,调教不好就不好说了,你对他一定要严加管教,什么事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朱传武:爹也真是的,俺哪点儿不好了,有啥不放心的?
文他娘:你爹说错了?你还给俺少惹祸了?
朱传武:娘,俺在家能挑水劈柴,俺能上山套野物,三儿会啥,就知道耍嘴皮子。
文他娘:你这个熊孩子,咋老没服的时候呢?
朱传武:不是,娘…
文他娘:吃货一个…
朱传武:(下炕,准备要走)
朱传文:武儿,干啥去?
朱传武:俺是吃货,俺不吃了还不行了吗?
朱传文:传武,传武
文他娘:你还没挑水呢!
朱传杰:二哥,二哥…
老金沟
朱开山:(牵着马,来到贺老四的坟前)兄弟,我要试着离开金沟,你的仇我记着,不报此仇,我朱开山誓不为人!
朱开山:(将马放跑,四周立马响起枪声)
次日
小金粒:哎,那马死得可真惨,都快打成筛子了,多亏上面没骑着人。
淘金者:人家是先用马来试试风声,高人那
小金粒:你说,这人是谁啊?
大金粒:管他是谁呢?反正这里是进来容易,出去难。要想出去的话,那就只有工期到了,身上不藏一粒金子,才能活着走出老金沟。
过了不少时日,不知不觉到了夏季,关东的热不亚于冬日的冷,火炉似的大太阳就挂在淘金者们的头顶上,淘金者们个个儿光着膀子,摇着金簸箕冲洗着沙土,挥汗如雨的忙活着,却没有什么收获…
牛得金(淘金者):唉,没死没活地干了这么多天,怎么还见不着金子?
淘金者:还金子呢,连个金沙都淘不出来。这地方是不是根本没有金脉?
大金粒:唉,金脉都让贺老四带走了,要是贺老四在就好了。(说罢,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朱老三。)
朱开山:(也不理会,继续淘金)
金大拿:(桥上,看着淘金者们…)
金把头:真是邪了,这金子都长了腿了?
金大拿:金子要是真长了腿,还有那匹马跑得快吗?
金把头:那怎么到现在,一点金末子味儿都闻不到?
金大拿:唉,要是贺老四在就好了。
金大拿:当初就不该那么早把他杀了!
金大拿:对了,他那个把兄弟儿,咱们可吊他有些日子了。也该露面了。
金把头:是不是被咱们吓住了,不敢吃这碗饭了?
金大拿:不会,我觉得这小子该冒头了,吃咱这碗饭呢,一闻到金末子味儿,他能不着急吗?
金大拿:咱们的眼线已经听到他的脚步声儿了…
又一个大暑的天儿,淘金者们摇着淘金簸箕…
朱开山:
朱开山:(突然起身看着簸箕中闪着金光的“石头”)
朱开山:
淘金者:(都围过来看着…)
淘金者:
淘金者:(看朱老三用牙试了试“石头”,就知道这堆土里真的有金子,然后埋头苦干)
傍晚,木屋里,淘金者们围坐在桌子旁…
淘金者:老朱,你说话呀,咱们该怎么办呢?
朱开山:这是百年不遇的事,我也没主意了。
朱开山:要不咱们交柜上?
老烟儿:那不行,淘金者几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金疙瘩,可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撒手。
朱开山:你们大伙都是这么想的?
淘金者:老烟儿说的对,到手的金子不能白白撒手,怎么说也是咱们的血汗。
朱开山:那这么说,从今天起咱们大伙的命就跟这些金疙瘩拴在一块了。你们说吧,怎么分?
大金粒:怎么个分法儿,这还用问吗!我是你们的头,那当然得拿大头。剩下的按出力多少分。
淘金者:那不行,这么分不合理,要俺说呀,就得平分。你得跟大伙一样。
大金粒:(掏出刀子插在桌子上)什么,要我和你们平分?那我这个头儿就白当了,在这谁说了算啊?在这儿,我大金粒的话就是王法,谁不服就和我的刀子说话。
淘金者:你还要动刀子,都这时候了,谁还怕谁呀,敢闯老金沟的,哪个怕死?有财大家发,谁也别想吃独分儿!
朱开山:为了这点金子,大伙伤了和气不合适。要我说咱就按人头分,谁也别想多得。
淘金者:老朱说的行,咱就这么分吧。
大金粒:(见大家都同意,不再说什么)那就这么着吧。
朱开山:金子可以分,可是有句话,我得说在头里。
淘金者:你说吧,咱们大伙都听你的。
朱开山:咱们来到这儿这么多日子了,大伙都知道,在咱们契约解除之前,谁想逃出金沟那就是死路一条,现在咱们有金子了,有了金子,大伙就得往外闯,可是我把话说在头里,谁也不能单独运金,咱们要找一个机会一起往外闯,要走大伙一起走。
牛得金(淘金者):老朱说的对,谁也不许单独行动。
金把头屋里…
金把头:(在屋里偷偷的跟金大拿说)真的,我敢拿脑袋担保。
金大拿:别慌别乱。谁也不许说,谁也不许动,也不许去查。要想把这批金子罩住,那就不能透一点儿的气儿。
金把头:哥,你是不是想把他们淘的这些金子运出去?
金大拿:那眼线的消息可靠吗?他会不会把这消息卖给官府?
金把头:不会,哥,别忘了,他们有一条人命在咱们手里攥着呢。
金大拿:好!
朱老三在桥边坐着,小金粒儿走过来,跟他并排坐着。
小金粒:叔,我有件事儿想跟你说。咱爷俩儿也不是一天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是个没爹的孩子,所以我想认你当干爹,你看行吗?
朱开山:小金粒,你是个好孩子,懂事,仁义,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认不认干爹都一样。
小金粒:那您就是认了,从今以后您就是我干爹了。干爹,我先给您磕头了。
朱开山:哈哈哈哈,起来,起来吧!那我就收下你这干儿子了。
闯关东(根据2008年电视剧改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