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好了,真的要嫁娶东宫?”萧蕴语气极为平淡,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太子能从荒僻之地走到太子的位子,绝非善类,救命之恩也并不是要以身相许的。”萧蕴握住她的手,定定看着她那双灵闪闪的眼睛,她希望她该是一生平平淡淡,平平安安才是,皇家……变数太多了。
“阿姊,我喜欢殿下,愿意以身相许,若是没有他盛锦早就死在了荒野。”她说得果决,眼神坚定。
的确他俩看上去就是很合适,窈窕淑女,惨绿少年,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将身嫁与一生休
“若是他只是利用你呢!”萧蕴斩钉截铁的样子,似乎邹晗本就是在利用而已。
她不过只是盛家一个不得宠的女儿,何来邹晗利用她一说,她觉得是萧蕴吃醉了“不会的,若是他不喜欢,多看两眼都厌烦,我与细辛一模一样,若真是利用为何不杀了我,让细辛取而代之,阿姊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希望近日能得你祝福,我在此间除了殿下,便只有你了。”
“你也曾救我,我家中养你还是足的,那要不然我许了你可好?”说着便拉着盛锦往榻上去,单手扣住她不给她一点摆脱的机会,吓得身下的女孩可怜巴巴的双眼望着她,萧蕴略微松了松手“你若后悔了便来告诉我,我带你走。”另一只手三下便画好了花钿,扔了笔便疾步往外出去了。
她一直便为了盛锦学着,只要是京师最时兴的花钿样式,她都会,可越到婚期她越觉得自己不懂如何画花钿。
人已经出了门,盛锦还躺在榻上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今日萧蕴似发疯了一样,她是恐邹晗朝秦暮楚,还是怕他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呼了好几声侍女,门外候着的几个才赶忙快步进去,将盛锦扶了起来,几个婆子又继续梳妆,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几个婆子说着一些令她脸红的话,没一会儿迎亲队伍就快来了,盛家人只是简单地让邹晗说了句催妆诗,毕竟定了吉祥时辰不好晚了,萧蕴也如常出现为她送轿子。
宫内外挂满了红绫,新册的太子大婚,普天同庆,沿街侍女脸上的笑能融了高山寒冰,似自己成亲一般,金箔纸与花瓣被随意抛散扬起,漫天飞舞,那一道道繁琐的礼仪规矩下来简直是让人难受到极点,只是今日最难受的当是萧家中人,萧蕴一人在国公府内借酒浇愁,白芷就站在那里瞧着。
“醉这一场,没成想是我独醉自忧了……”说完这句酒瓶便掉在了地上,倚着栏杆便醉醺醺地睡了,脸上带些红晕,怀中抱着一把秀了一个锦字的扇面,被微风吹得晃晃悠悠的烛光似红袖善舞的娘子在灯笼中起舞。
那扇面是先前盛锦掉的,她重金寻了许久,私自将扇子藏了起来,扇面上每一处山水,每一个字都是盛锦亲手绣制,每日望着扇子就像盛锦就在眼前一样。
惟有此意,醉解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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