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多的时间里盛锦改名换姓成了细辛,为了报恩成了这京师最红的清倌,甚至能在皇帝面前献祭祀之舞,许多言官颇有微词。
萧蕴听完盛锦的经历不由得一惊,世上怎会有这般的耶娘,虽说阿娘是个继的,但也要顾全名声照顾些长女,尤其是升价的地位,不高不低更要挣个好名声才行。
想来也对,盛锦出生不久就没有阿娘,全仗着盛家太夫人养大,太夫人走了便是那盛家继夫人管家,只是更没想到的,那官居礼部侍郎的盛洵也如此糊涂。
“那我替你赎身吧,我送你出京师城,定能保你平安顺遂的。”萧蕴凑近了紧紧抱住她,心疼一个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遭了这么大的罪,阴差阳错竟然让她只能隐姓埋名地过活。
京师关系复杂,没几个有胆子敢和萧家抢人,萧蕴只怕她会被有心之人利用,拉着她的手便要走“你跟我走吧,我帮你赎身,这世上还没有萧国公府出不起的价钱。”
拉着的手被愣生生地甩开了,萧蕴百思不得其解,在原地如还牵着人一般,正要诘问盛锦,盛锦却抢先开口了。
“可是我要等多久?阿姊我真的很怕再变得和以前,一样孤立无援,孤身一人!你帮了我许多,多谢阿姊,这次我想靠自己我。”想在她有难时,我也能为她暴霜露,斩荆棘,让她能得一夕安寝。
萧蕴看着眼前人,不知是她变了,还是那四方宅院让她变了,或许那个盛锦真的已经死了,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披着盛锦皮囊的细辛。
从前萧蕴能在盛锦眼中看见光,即便盛家继夫人再如何刁难,她眼里永远没有一丝杂乱的东西,像个不染俗尘的仙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盛锦如今变得让她看不懂了,或许是因为两年多不见了吧,这两年连京师城也变了不少,许多与萧家同为开国功臣的世家都倒台了,流放的流放,问斩的问斩,那是将门女子一朝一夕便或为婢,或为妓。
擦了眼泪,盛锦露出那副依旧天真无邪的笑容,剧情翻转太快,还来不及衔接,女孩已经是笑语盈盈“开个玩笑,我当然最信阿姊了,对了!谢谢阿姊从前帮我。”萧蕴一愣,帮她?她指的是慕王被杀的事情?如果是的话那她又是如何知道的,萧蕴总觉得她说的主子不是好人,至少不是个商贩这么简单,盛锦则提起今晚的盛宴“快开始了,阿姊会看我跳舞的对吗?阿姊从前就说绾绾跳舞无人能及,对吧。”
萧蕴看着眼前的人,似自家亲妹妹一样冲自己撒娇,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一样天真纯洁,不受岁月任何污秽的沾染,萧蕴收回思绪浅浅笑了起来,却只淡淡回了字“嗯……”
因为她的关系,一行人坐在最好的位置,萧逸问起也只是说去了趟西阁,刚坐下不久就开场了,萧蕴趴在紫檀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下抱着琵琶起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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