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婚事就定了下来,一个是两朝元老和昭珏长公主之女,当今栎朝最得皇帝喜爱的凝华公主,一个是世代贤臣高门良将之子,当今朝上最得皇帝看好的兵部侍郎,在所有人看来,若是如前朝一般,那驸马就太亏了些,栎朝不同,驸马为官未尝不可而为之,但难免被猜忌。
将作监忙活了四五月之久,时常来问我的想法,我便想着加了一些芈府的布置风格。
自今日回府后一月之久,都未曾见过芈知岁,兴许真的是很忙,每日晨昏定省依然照旧,成婚以来第三次见芈知岁是两月多后,他来说公主府建成了。
意思便是我们要搬出芈府,若非皇帝舅舅坚持要新建公主府我便直接要了母亲从前的旧邸。
移宅的事提上了日程,礼部定好了日子,将一应物件全部搬到公主府及后面的驸马府,宋嬷嬷拧不过我,便陪着我一同去新府。
果然还是皇帝舅舅懂我喜好,布置地极为清雅,却也不失一分公主该有的华贵之感,公主府前后都有池塘,假石嶙峋遍布府内,如在宫中花园一样。
开府第一日便要宴请亲朋,他是朝廷新贵,我是舅舅唯一的侄女,谁都想沾沾富贵,忙前忙后的倒让我长了记性,以后少送些帖子,和自己心意的就邀。
开宴前一刻,我正看着戏班子的新剧目,婢子兴冲冲地将我叫到一旁说:“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想必是皇帝舅舅让他来的吧,太子珵衍自幼与我像亲兄妹一般,是皇帝舅舅与结发王妃所生,如今皇后是后头来的,先舅妈最是与人和善,珵衍便也有舅妈的三分性情。
但天家不比寻常人家,只怕真性情什么的,是断断不可行的,坐至高无上的人,自然便不能与寻常人一样,随意展露神色,可却要把握好与皇帝舅舅的关系,在内是父子,在外是君臣,不能乱了一丝一毫分寸。
皇帝舅舅也为珵衍选了个最合珵衍心意的太子妃,邢家孤女——邢荟荣,荟荣嫂嫂是邢家最后一个女儿,因邢家战死之事,她独自一人在邢家老祖母的家中。
后连老祖母也离世了,先帝得知就召入帝京,养在宫中,连同那些战后遗孤都送进了京中学堂,如今与芈知岁交好的谭咏焕便是其中之一,只是如今谭咏焕远在西北边陲,还不知能否回来。
西北……便是我那未曾谋面,便死了的奸细生父的出生地?说来死了也好,要是没死,岂不是栎朝也要被他搅和乱了,母亲还会背上祸国殃民之罪。
珵衍也不便久留,置于席间与我谈了会儿话,约莫着半个时辰后便先走了,宴席办了一整天,夜深了只剩些来来往往的婢子,静悄悄地还在收拾宴席的残局。
在公主府过了好些日子,闲着却也无事,话本子都听烂了,无聊着便绣了许多没用的物件儿。
“公主要是想,直接将这些腰带,荷包给了将军便是,公主藏着一颗心,将军如何得知?”宋嬷嬷这话我都听起耳茧子了,初时还觉着害羞,惯了便不会觉得有何不妥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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