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自欺欺人,敲九声便是帝陨,盛锦猛地推开她,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用力地将她推开,她边解了襻膊边往外跑,那金殿之内太医署的人跪了一地,文武百官又跪了一地。
“陛下,你不是说你要护着我吗?你说你要尝过我所有的菜,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不是说皇帝说出去的话都是不会收回的,你怎么……”身子一软,一下子盛锦便摔在了地上。
“皇嫂!”昭和冲上前扶住她“皇嫂你某再哭了,皇兄看了会心疼的。”她抱着盛锦也不想她太难过。
萧蕴进不去只能在外头干着急,那日邹晗急召入宫,她也如今日一样站得远,她早知邹晗将不久于人世。
那日邹晗说“皇家最是疑心,自开国以来皇帝便会为皇后喂下蛊,生子后身体便会虚弱,先帝怕我不给皇后下蛊,便早早将蛊毒掺在了新婚那日的合卺酒中,为了找到如何化解已经无路可走,今日后再无蛊虫,萧蕴这是解药,千辛万苦才此两颗,来之不易。”
萧逸迷惑,俞见也同样不明抢先问道:“陛下,解药这不是有两颗吗?”
“你当解药是随便就能配出来的?”那是邹晗与死士一点点你试出来的,死士留了一半护着盛锦,剩下那一半死士都没了,邹晗无处寻人便以身试药,那是药剂量不对亦是毒。
“陛下……”他爱盛锦胜过江山胜过自己。
“殿下,殿下快传医正,医正!”白芷急呼。
里头的喧闹声将萧蕴的思绪拉回,盛锦急怒攻心,那地上一滩血,华服锦衣也沾上,萧蕴不等外头的人反应便冲了进去,里头乱作一团。
俞见与萧央一同维持着朝堂秩序,宣完遗诏后盛洵在殿外候了许久,良久盛锦才醒来,那双眼都哭红了,在床榻上喝了些补药。
宫外不太乱,全城上下禁止喜丧作乐,徐畅与谭正岩在萧家等了许久萧逸才回来,他们进不去宫中,认识的人能进宫的且还信他们的人也只有萧逸了。
“景琰景琰,今圣崩逝于堂前可是真的?”
“是真的。”萧逸将别的也告诉了两人“晏安、青渊你们来是何事?”
“前朝瑞王之子被人扶持说要攻入京师,我二人家中伙计都是如此说的,瑞王从前的封地集结了大批人马,你要赶快告诉你阿耶才是。”徐畅说话语速快但字字都能听懂,他二人家中也确实是铺子遍天下,他不敢不信。
“我先进宫一趟,不能招待下次一定。”说完便又急匆匆跑出去翻身上马便走,萧逸刚说完邹晗死士也传来讯息给盛锦和萧蕴。
“庆州府军情急报,瑞王邹硕之子私藏粮草兵马最少十万。”
殿中的人都互相望着,萧央直接跪下“殿下,太子臣愿为大郧军旗再战。”
萧逸也一同跪下“臣请旨出征誓扫匈奴不顾身。”
“臣亦一同前往。”一家三人跪在一起。
“萧央将军……”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点兵二十万,粮草先行,俞相觉得如何?”盛锦从未做过这样的决定,朝堂大事她从不操心,邹晗也从不与她说,只时常骂那些老头迂腐。
最后萧央与萧逸去了,萧蕴留守京师,太子邹弘登基,盛锦依然是每日以泪洗面,他将所有盛锦的画卷全部搬到墓中,四周还有壁画和石像,那石像雕刻技艺十分难,两人并排在一起,刻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也就半年的功夫,叛军全部被灭,萧央大胜而归,全城已经从皇帝崩逝的悲伤气氛中过去了,京师回到了从前那个繁华的样子,不久盛锦留下遗书服毒自尽。
“干娘,阿娘很爱阿耶对吗?”小皇帝问道。
“嗯,你呢?”
“我没有喜欢的人,先爱天下,俞相和辅国说我思天下为先,民生为先,是为大爱天下。”
萧蕴浅浅笑着,小家伙真是懂事,翌年萧蕴外出捡回来一个小丫鬟,萧逸说长得像今圣,被萧央打过一回便再也没说了,萧蕴找了个读书人成亲了,她眼光不错,那读书人是天赐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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