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拍了拍他的肩“知道了,陛下有事便先去忙吧,即便陛下不说姑姑也会常来看太子妃的。”安悦总是那样慈祥地笑。
天边暮色沉沉,暮霭缥缈朦胧,好一派南方水天相映的园林之景,水木清华,如锦似绣。
笠日。
邕皇宫内御业池旁的梨花全开了,这些梨花还是晟璟刚刚登基种下的,本事想让那个少女嫁给自己当做封后的礼物,可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冰冰冷冷的宫殿里,一个人看过了十一个年度,花开花落,花谢花飞,第十二年她来了,被那个她的殿下送到了邕国,可他依然是一人赏花。
最开始他收到的是颜霖的来信,可探子早便说颜霖战死沙场,死人怎会写信,原因有二,一颜霖未死,二被人仿照恩笔记。
晟璟更相信是后者,谁会做有利于颜曦的事,军营之中皇帝高蔺死了,颜霖战死,军营吃紧,唯有太子高衡可以做调配人手之事,这些断然是猜测,可颜曦真的来了,谁能让颜曦来邕国?只有高衡!
晟璟开始庆幸,若非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也许颜曦不会顾全大局,为了高衡她愿与他一同战死沙场,他本想借兵给高衡,可他不要,可能是他自来的骄傲,想凭一己之力夺回国土。
“殿下!不行北方不如南方一样,如今都已是三月中旬天气还是寒得彻骨,前几日晴了些时日,如今还寒了!”将士禀报道。
如今北方突如其来的还寒两方军队都受了不小的影响,不少难民已经开始抱怨。
“前面就是完康城,富庶之地,但是道阻且长……如今局面便只能引他们的人出来。”高衡指了指完康城后面的山“昨日去的人说了山上是有雪但不厚,可以直接下到完康,你们……不要伤了百姓。”
一个将军直接扔了热水壶“百姓,百姓!打仗哪有不死几个人的!臣知道殿下心善,但是殿下也要知道那些百姓不是我南显百姓!殿下醒醒吧!”
进来一人裹着厚重的大貂皮,夹杂着外面的风雪和寒气走了进来将弓箭随意扔在地上“太子表哥。”这个裹着貂衣的居然是小敬王温棠,曾经那个意气风发恣意妄为的小敬王,如今却像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风尘仆仆的样子未免有些看了让人觉得可怜。
还是房柏行礼唤了声“小敬王”后,诸臣子才认出来纷纷行礼。
“大家不必多礼,太子表哥,这位将军说得对,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高衡恍然若失地看着温棠“你也这样认为?”
场面一度冷了下来,外面又进来一女子,穿着虽不华贵可一眼便能认出是小敬王妃上官婉玥,依然如当初分道而战时一样风韵如前,身上总有一股药香,让人觉得比起脂粉味更加令人爽朗。
“诸位将军,吾与夫君方致军中,不知可否借些许时辰给吾等说会而家常?”上官婉玥依旧是落落大方通宵人情世故的女医者,一身青衣衿带束腰,发髻上并未有太多修饰,只别了一只簪子,是与温棠大婚前日新人互换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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