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立马翻身上了马,京师外阿娘与阿爹也在,阿娘披着厚衣服,我刚一下马便打了我一下。
“你这孩子,怎得不打个招呼便走了,若非阿睦去寻你,你可是想又去待上半年多?”说来是我的过,没提前与阿娘说一声,不过瞧着这架势她早先就认可了荀睦。
回府后阿娘拉了我单独说话,她说曾经她是钟意荀睦,可后来我与胥衡的事,便一直没有与我提过“阿睦这孩子算是为娘看着长到今日的,他曾说,只听你琴声便能知道是你,那时即便是你在学堂,却也从不曾看见过,对吧,你也从不知道他一直在你身后,他不敢逾矩,克己复礼,就这一帘之隔,便错过了许多年,还好还来得及。”也许真的有缘人即便走错了路,但最后也会再相遇吧,兴许是上天注定好的缘分。
今早时我去寻皇后说话,皇后温柔敦厚是朵妥妥的解语花,今日我拉着她一同去议政殿内的后殿,等着吾儿下朝,金殿内那群大臣正吵得火热,什么南方水患死伤多少,要开粮仓,济百姓,那些人最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南方水患早非一日之患,吾听闻冬官之子亦在南方就任,若百姓一受难就要开仓开国库,那要父母官作甚?”听到这我才明白,原来是秉州那些地方出了乱子,秉州靠水,时常会有水灾,多数父母官善于将错归于天道,以此论皇帝功过,实则是树木砍伐而导致土壤变成黄沙子。
被称为冬官的工部尚书刚要反驳,荀睦又接着道“陛下居于京师,环视四海八方,秉州非天高皇帝远之地,冬官觉得水患灾情为何这般惨重,纠察天为毫无意义,年年有汛期,年年有洪涝,南方却不如北方洪灾多,但却次次伤亡惨重,财务流失不仅是民之痛,更是天子之痛。”“臣与御史诸君查阅典籍,每年汛期只那几月,其实大可让百姓提前撤离至高处,修林造树方为上策,生民之源为水,人与水争地,那便是与自然生灵为敌,北方先人云‘圣人治世,其枢在水’,‘治国如治水,善治国者必先治水’,大禹舍家治水、商汤在连年大旱时为百姓生存,愿牺牲自己性命以祈天降雨,李冰因治水而被民间奉为神灵,陛下治水先造林再修水利,同时更要派人考察,撤换父母官,半月后便是科举,天下何缺才子能臣。”
他说话在理,工部尚书被气得吹胡子瞪眼,隔着门我瞧见父亲杵着拐,站了起来,吾儿想去扶却被婉拒了,毕竟朝堂无亲缘“臣觉右相此话在理。”
“那此事便交给右相,朝中官吏皆可调度,若有不君之人亦可先斩后奏。”此话一出朝中许多人都是愕然神色,一个小黄门上前递茶,吾儿留了荀睦,即可便散了朝,原来是是吾儿吩咐,我一入宫便要找人去通报,只是留了荀睦反倒怪怪的。
活像是帮我找个老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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