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殷韶雨上完朝后,早早到秋府找樱月。樱月起了大早,准备两人一起去看芙月。
樱月想给芙月买点吃的,便朝京城最热闹的街道走去,路上碰到了夕雾。
夕雾礼貌给他们打了招呼,樱月拉住正要走的夕雾,问道:“姐姐现再好了没?”
夕雾回答到:“好在那剑只是离心偏了一点,不然完了。”
殷韶雨问:“你不去照看你主子,来这里干嘛?”
夕雾说:“回三皇子,我只是来抓些药回去给小姐补补身子的。随便看看有没有小姐爱吃的,买些回去。”
殷韶雨一听有些奇怪:“你不是应该叫你主子‘太子妃’,反而是‘小姐’?”
夕雾答道:“小姐吩咐的,静院里的下人都是小姐原先在四季院里的人。”
樱月管不了这么多,拉着夕雾说:“我们正要去那里。走,我们一起去。”
三人去了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夕雾带着樱月和殷韶雨熟门熟路来了一家热闹的药馆。
走进去,樱月闻到一股浓浓、刺鼻的药味,让她和殷韶雨有些呛鼻。夕雾仿佛对这里药味习惯,没有任何不适。带着樱月轻车熟路去柜台上。柜台上的伙计忙来忙去,给别的顾客抓药、诊脉等,还有几个背对着他们,在药柜四周挑挑捡捡,几乎没有时间招待樱月三人。樱月正想叫住一位挑药的人,夕雾对樱月说:“等一下,二小姐。不用叫了他,这里所有伙计认识我,我们再等一会儿,这是出于尊敬。”
樱月随意看着周围几个大药柜,中间最大的药柜上面的大联上写着“ 先来后到,不可莽撞。如有重伤者,可优先诊断。”樱月紧紧盯着这字条,殷韶雨有些无语,问:“这联有什么好看的?”
樱月拉着他看:“你看,这联上的字是不是看起来很熟悉?”
殷韶雨仔细看了看:“有一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的字。”
有一个声音叫他们:“小妹、韶雨。你们怎么和夕雾来了?”
樱月一个猛回头,秋徵雨从屏风后面提着准备好的药,看着他们三人。
一些伙计忙完后向他行礼:“大掌柜。”
樱月、殷韶雨:“大掌柜?!”
秋徵雨尴尬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对那些伙计:“都说跟你们了,我只是帮忙的。不是大掌柜,我充其量也就算个帮工。”
那些叫秋徵雨大掌柜的伙计不卑不亢回道说:“大小姐说的。”
秋徵雨:………
樱月跑到秋徵雨身边说:“哥,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是这里大掌柜?”
秋徵雨先给夕雾手里的药,对她说:“按老法子慢慢煎。等会我们去看看她”
夕雾接过药,应了一声:“是!”便走了。
秋徵雨引他们来到屏风后面接客的地方回答樱月的问题:“小妹,我和大妹曾经跟还在世的伯父学习医术,我们两个中,就大妹学的最好。五年前开春,伯父去当了军医,战死在那里。他写给我们最后一封信,希望我们可以继承他的医德救死扶伤。我当时忙于考试,想当上官没有完成伯父的遗愿
樱月问:“哥哥,那后来呢?”
秋徵雨想了想回答:“我当时没考上,心里很丧气。闷闷不乐渡过那一年剩余时间,有一天大妹说带我去一个地方,没想到大妹她自己瞒着我们拿钱就去开了一家小药馆。最开始,没有什么的药材,都是她偷偷带着侍女去挖来加工。她当时指着走上正轨的药馆说,她希望我可以发挥我的长处,并不是拼命读书考上官员。我记得她当时说:‘人不一定要靠当官,来成为自己的前途,我们可以发挥自己的长处。’就这样我放弃仕途,留下来了。”
殷韶雨吓呆了,声音有些走调:“你就这样放弃了?你父母没生气吧?!”
秋徵雨回答说:“对!爹娘他们没反对,因为他们不希望我像爹爹一样当官,去面对朝廷上的浑水。相反支持我和大妹干下去。
“因为大妹身体没有调理好,一个月来三四次药馆。我就经常过来替她看看。”
“哥哥,就是那时起,药馆就是你的了?”
“胡说!我从来没抢大妹的药馆。”秋徵雨稍微冷静一下说:“她想把地契给我。”
樱月、殷韶雨一脸懵逼和震惊:???!!!
“过了几个月时间,大妹从原本一个月三四次,到一个月没有来,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所有举动都瞒着我们。有一天她自己主动找我,问能不能把药馆地契给我,我当时吓了一跳。因为这药馆是她的,我只是帮忙打理的,被爹娘知道不骂死。”
“可是呢,她抢先一步。让所有伙计、郎中、药童、帮工都叫我‘大掌柜’。
殷韶雨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就这么坐实了大掌柜?”
秋徵雨说:“差点。差点成了真正大掌柜!爹娘发现大妹想把地契给我,好劝歹劝说服她。最后我还是个帮工罢了。”
樱月整个人都无语死了,秋徵雨尴尬笑一笑,一个九岁和一个十二岁女药童,提着东西进来,脆生生说:“大掌柜,您要的米糕和炒板栗,纸燕和纸鹃帮你买回来了!”
樱月看着这两姐妹,大的手里提着米糕和炒板栗,不卑不亢看着樱月;小的躲着大的身后,小心翼翼看着樱月。
秋徵雨走过来接过米糕和炒板栗。蹲下来拍拍姐妹俩的头:“谢谢了!来!”秋徵雨掏出两个用糖纸包好的糖块,给她们姐妹:“我请你们吃糖。”
两个小姑娘害羞的接过糖块,向秋徵雨道谢:“谢谢,大掌柜!”
秋徵雨拍拍她们的头:“今天没有那么忙,纸燕你好好带着你妹妹去玩哈。”
纸燕嗯了一声,带着纸鹃去玩了。
秋徵雨站起身来,对早已急不可耐的姐妹俩说:“路上小心!别贪玩!记得早点回来吃饭哈!”
俩姐妹已经跑出屏风,嘴里叫:“知道啦!”
殷韶雨看着姐妹俩跑出去,问秋徵雨:“哪来的小女孩?”
秋徵雨温和告诉他们:“这姐妹是大妹收养的孤儿,已经在做药童三年了。早早把这里当成家了。”
樱月打趣秋徵雨说:“哥哥对她们姐妹,活像老父亲一样。”
秋徵雨尴尬笑笑:“纸燕还好。就是纸鹃怕见生人,但熟了后,会一直缠着你。比她姐姐闹腾多了。”
樱月回想起以前,突然觉得这姐妹俩像她和自己姐姐一样。每次姐姐出门都是带着她玩,对她百般包容,自己做错事情,到最后收拾的不是哥哥,就是姐姐。
樱月拉着秋徵雨说:“哥哥,我们一起去看姐姐吧!”
秋徵雨说:“好。我们一起去。”
殷韶雨看了兄妹一眼,抢先在大门等着。樱月抱着秋徵雨没拿东西的手臂,自己拿着米糕和板栗,和殷韶雨一起去看望芙月。
街上十分热闹,街边小道的小贩卖力吆喝,人群分布在四周。有的人向老板砍点价,有点人二话不说就买了。樱月眯着眼看着天空,觉得自己这时候是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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