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电闪雷鸣,窗内的气氛低沉的可怕。
黑斗篷的男人阴冷的笑了,尖锐的让人打寒战。
缓慢的走到苏涉身旁,男人围着他走,阴险的声音不时响起。
“苏家主,你就不恨你那不孝的女儿吗?”
“你不恨你那喜怒无常的女婿吗?”
“你不恨你那叛逆的儿子吗?”
“你不想拿回你失去的一切吗?”
他的话可谓是针针见血,刀刀穿心,几近崩溃的苏涉被他说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愤怒。
终于,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额头上青筋暴起,嘶吼道:“不,我要报仇。”
怎么会不恨?怎么能不恨?他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了才好。
男人倒也不生气,只是从斗篷里伸出苍白的手,将他的手从领子上移开。
“这才对嘛,这就是我们需要的模样。”
苏涉此时几乎入了魔,双目通红,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说,要怎么做才能报仇。”
男人隐藏在斗篷之下的眼忽隐忽现诡异的光芒,推开书房的门,留下一句话,“这苏家主不必多问,娘娘自有安排。”
话毕,已然不见了踪影。
现在原地的苏涉还未从愤怒中清醒,只是低声喃喃,“娘娘……”
朝堂和江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难道说如今朝廷要着手江湖之事了?
若是原本的苏涉,是断然不会将家业投与朝堂争斗,即便他的儿子入了朝堂。
可如今的苏涉几乎失去了所有,如同去了魔障,心中只剩下仇恨。
苏家不远处的丛林,黑斗篷的男人进了一间不大的草屋。
草屋外表简陋,内里却是极尽奢侈,无论摆件还是茶具桌椅,都是上好的材质和手法所成。
正对大门坐着的是个面色白的渗人的男人,一身华服在他身上有些娘,更多的是阴森。
“怎么样?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黑斗篷的男人已然没了方才的气势,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禀报,“都办好了,只是有一点小人不明白。”
“说。”
微微抬头,男人见他没有生气,这才问道:“小的不懂,这苏涉没什么胆识,也不懂谋略,为何娘娘会用这么个人?”
只见坐着的男人猛地一拍桌面,呵斥道:“娘娘的意思,哪里是你我可以猜测的。”
跪着的人身子一颤,连忙不停的磕头,头发散落额头流血也不敢停止。
只听他一边磕头一边有些瑟瑟发抖的开口求饶:
“小的知错,望公公海涵。”
被称为公公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墨色的长靴踢上男人的脸,将他踢翻在地。
“扣你一个月的月俸,长些脑子,下去吧。”
得了宽恕,男人忙不迭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屋外跑。
由于跑的急切,他甚至撞到了门槛,更是连门都忘了带上。
“公公为何留他一命?”一旁伺候的小太监有些不解的问。
“若想助娘娘成大业,这样的狗是必不可少的。”
那公公又抿了一口茶,而后将茶盏递给小太监。
小太监伸手去接时,茶盏忽然一斜,滚烫的茶水让他想要尖叫着缩回手,但撇见公公阴森森的脸庞时,强行忍住了。
这时,他便明了了那个男人的感受,除了忍气吞声,他别无选择。
几日后,已然恢复的差不多的苏流安和九酒,随着百里家一行人上路了。由于银钱所剩不多,几人变卖了马车,改为骑马前进。
荒无人烟的官道上,数十个男人骑着马浩浩汤汤的走来。
苏流安与九酒并排,偶然侧首却发现他不知为何的脸色苍白,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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