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辰一走进屋。看见娘还在那里抽泣,脸色阴沉的可怕。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一直拿莲花一家当亲人相待吗,怎么还动起手来了?这还打伤了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宋婆子本来连惊带吓的已经吓得够呛,而且觉得这次村长和里正对自己的态度十分不好。心里正觉得委屈,一见儿子回来,不但没有安慰自己。还说什么自己以前拿莲花像亲人一样,于是,也没多想,就蹦了起来,吐沫横飞的吵闹起来。
“我什么时候拿这贱丫头当亲人一样待了,是她不知廉耻,非要做你的媳妇儿。没事儿净往咱家送那些破东烂西不值几个钱的东西。这段时间她不但没拿东西来家看娘,还去伺候咱们村子的猎人高大山。她这么不守妇道,勾三搭四。多不知廉耻。伤风败俗。我今天就去教训了一下她,谁知道她娘和弟弟也出来帮忙,就她们这三只小弱鸡还能打得过娘。于是让我一顿狠揍。谁知莲花娘那么不经打,被磕破了头。现在莲花这个小贱丫头还要到官府去告咱家,要把娘送进牢狱里面。还让你不能读书,不能考取功名,这样狠毒的小贱人一定要把她打死!不,把他们娘仨都打死了。”
“儿子,我也知道你从心里不喜欢莲花这丫头,娘也知道就这样的贱丫头怎么能配做你的媳妇儿?你赶紧跟贱丫头说,如果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以后你可以把她娶过来当小妾或者是接过来当贴身丫鬟伺候你们就不错了。”
老宋婆子本来在就在气头上。知道自己理亏,才变得唯唯诺诺,胆战心惊。现在看见儿子回来了,有了撑腰的,所以就又露出本性,最后说秃了嘴,把自己的心里话当着这些人的面都说出来了。
屋子里看热闹的村民和村长李正都给宋婆子这蛮不讲理自私狠毒的嘴脸吓到了。一时间屋里屋外静的落针可闻。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本来村长和李正见宋子辰回来,连招呼都没跟他两个老人打一声,就直接跟他爹娘说话,竟把这些人当作了空气晾在了一边,心里就十分不满。现在看宋婆子又跳出来说了这些话。都气的够呛。决定为莲花出这个头。
但是他们儿也知道,莲花对宋子辰的心意,最终还是要苦主说了算,得看莲花的意思,如果莲花,还是向着宋子辰,大伙儿也没什么说的,如果莲花真下决心跟宋子辰撇清关系,那么村长和李正也就豁出去得罪宋子辰这个秀才,也要为莲花撑腰出头主持公道。
本来莲花看见宋子辰回来,自己对他的爱意,又有点儿死灰复燃了。
可是,才听了宋婆子骂自己的那番话,也知道了老宋家人对自己的看法和评价。在想起宋子辰对琳儿姑娘的柔情爱意。自己本来在摇荡的心一下子坚定起来。一定要为自己的娘和弟弟还有自己付出的真心讨回一个公道。再也不会被宋子辰虚伪的嘴脸蒙蔽。
宋子辰听到娘当着大伙的面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番话,心里知道坏了。又看见莲花一直变化的脸色,心里也知道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但是想起莲花对自己的心意,拿自己是多么的为量,心里又有几分自信,然后迈步走到莲花跟前。
“莲花。我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其实没有坏心眼儿,拿你一直当自己的孩子看待。你也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是没有半分虚假的。反正以后我们都要成为一家人,一家人有什么误会私下了结就好了。何必要闹到衙门去呢?
“莲花,你听子辰哥哥一句。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你娘伤到了,我一会儿给你拿50两银子给你娘看病吧。剩下的你们自己留着买点什么好吃的吧。以后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咱们还是好亲戚。以后咱们的路还长着呢,何必因为这一点小事影响了咱们的感情?说完,宋子辰冲莲花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温柔笑意,而且是满眼的宠溺。”
宋子辰的这些说法和现在的表现,不仅没有让莲花感到心动,却让莲花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宋子辰已经不是自己所想所看到的那个以前的宋子辰,他的心计是多么的深沉,明明自己有了心爱的女孩儿。现在自己的娘被他娘打的生死未卜,他还拿这种虚假的话来哄骗自己,简直把自己当成了白痴。
再想起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所有的付出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苍白。多么的一文不值。
又想起金燕大姐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已经句句得到了证实。如果现在的处境,自己还能对宋子辰产生一丝痴迷,那么自己就跟金燕姐说的一样,就连畜生都不如。
想到这里,莲花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宋子辰说。
“宋秀才,你就不要对我花言巧语虚情假意的了。你明明在镇里已经有了喜欢的姑娘,却一直用言语来哄骗我为你挣钱买书买本儿。让我这些年哪怕有一点儿吃的都不顾自己的弟弟和娘饿着,也偷偷的送给你家人吃。可是你家人对我又是怎么做的呢?你娘对我非打即骂。”
“这次我在月老庙会那天,看见了你跟琳儿姑娘在一起卿卿我我,甚至谈到以后的婚姻嫁娶。所以我很伤心,也知道了自己错在哪里,回来我大病一场。山子哥为了给我筹钱治病,到山上打猎,结果被孤狼所伤,那么我和我娘去伺候照顾他不应该的吗?”
“可是你娘今天早晨二话不说闯进我家。拽着我就一顿毒打,我娘和弟弟出来劝架,也被你娘一顿好打,最后把我娘打倒在地,头破血流。现在我娘疼的直撞墙。”
“请来了咱们村的郎中,郎中说我娘生死未卜,这病他已经看不了了,说得去镇上或者府城去看病,可是我家一文钱没有,我娘明明是你娘给打成这样,那么医药费不应该你家拿吗?”
“现在村长和李正还有当时目睹这一切发生的村民都在,宋子辰,你是个读书人,现在就给我一个说法。是拿出银子给我治病,还是咱们对簿公堂?”
“我现在对我自己以前犯下的错误非常后悔。我也不会因为自己瞎眼爱过你,就不顾我娘和弟弟的死活。再受你的欺骗和蒙蔽。”
莲花,莲花不好了,你娘又昏过去了。这时候,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来一个村里妇女惊慌失措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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