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名威的种种“忤逆”言行,齐夫人看在眼里内心还是觉得有点过了,不管齐老爷怎么做,他毕竟也是名威的父亲。
天地君亲师,这是自古圣贤之人定下的必须严格遵守的做人准则。
名威这个做儿子的只能对齐老爷尊重孝顺,不该呵斥怒骂,有违伦常。
但她深知名威性如烈火,若是不能让他发泄出心中汹涌的怒火,只怕他会郁结于心、五内俱焚。
在冷漠无情、虚与委蛇的夫君和重情重义、心地纯朴的儿子之间,她自然是要站在儿子这边的,这是她作为母亲的应尽责任和内心选择。
但她还是觉得应该把齐老爷该得的那份还给他,她不想外面的人说她齐止戈刁蛮冷血,对待入赘二十年的夫君没有半分情义,竟然让他净身出户,实在太过残忍。
毕竟齐老爷虽然一直对她阳奉阴违、无情无义,至少没有像某些暴戾恣睢的男子那样打骂妻儿、花天酒地、五毒俱全。
他这些年勤勤恳恳的在外奔波劳碌十几年,为齐家挣下一大笔家业,算得上劳苦功高、有所建树。
齐家这一百来号人也算是得了他的好处,被他供养多年。
加之她对红莺的死非常难过,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害死了这个无辜的女子,尤其又是一尸两命太过可怜,始终让她无法释怀。
权当齐老爷这二十年在她身边虚幻的情意、心中的怨恨都是在帮红莺复仇,替红莺讨要公道。
她拿钱买平安,把张启生该得的那部分拿给他,她也就俯仰不愧天地、问心无愧了。
故而被张启生这个白眼狼气得气血翻涌、热泪盈眶的她闭目养神良久,在张启生离去后,还是嘱咐名威把名扬叫过来。
她气若游丝、有气无力的说道。
齐夫人:名威,你去把你兄长叫过来,让他算清楚这些年府内开销和进账,把你父亲应得的那部分拿给他。
齐夫人:他毕竟是生你养你的父亲,你不可如此苛责于他,让他一分半厘都拿不走。
齐夫人:当年三哥不乖,爹爹把他赶出家门露宿街头月余,让他饿得半死不活才接回家来。
齐夫人:你三舅从此落下终生残疾,此生不良于行。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平白毁了他那翩翩贵公子的好模样。
齐夫人:他就算内心怨恨父亲绝情绝义,也不敢当面对老父亲有半分微词、半点怨怼。
齐夫人:毕竟为人子女的就应该孝顺父母、尊重弟兄,家里一团和气、兄友弟恭。
名威听到自己遭受不公待遇的无辜母亲竟然还在帮那个无情无义的卑劣小人说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立马不服气的怒吼起来。
齐名威:三舅那是欺男霸女、做尽坏事,被御史大夫在皇帝陛下面前一一禀告。
齐名威:外公被人殿前弹劾才知道三舅做下的种种恶行,原想着把三舅赶出家门不管他的死活。
齐名威:谁料三舅树敌太多,出去第一天就被人毒打一顿,扔到大街乞讨。
齐名威:后来饥寒交迫发起高烧,被打伤的左腿也没有及时得到救治自此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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