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篇-第18章 归期不定

“娘娘，今日王爷出征，按理您应该去送送。”小衿看着顾妍落一直坐在梳妆镜前，明明妆容已无任何瑕疵，却还在描眉。

“娘娘，您再描下去王爷该走了。”小衿看着顾妍落这样，十分着急。

她不知道的是顾妍落在纠结，她到底要不要去送他。

一直描眉毛，是因为当年他经常会为她描眉。

越是这样，顾妍落心底的不安越强烈，他那晚的伤，也不知是否好全了。

“走吧。”还是去送送吧，反正送过那么多次，不在乎多这一次。

顾妍落到时莫初澈已带领大军出发，顾妍落错过了，脸上流露出一丝遗憾，终究还是错过了。

“娘娘，王爷此时在城外点兵，您现在过去，还赶得及见上一面。”守门的护卫见到顾妍落，想起莫初澈临走时交代的话：“若我走后一炷香内王妃来了，便告诉她本王在城外点兵，可以相见，若不是，就不必了。”

听到这句话，顾妍落顾不得其他，提起裙摆直奔城门，哪里还有王妃该有的半点仪态。

“王妃您慢点，来得及的！”小衿和晚樱都没想到，顾妍落会来这一出，吓得两人忙跟上去，身后一堆丫鬟嬷嬷也都跟着跑起来，生怕王妃出了什么事。

莫初澈出府前就故意晚了一会儿，理智告诉他顾妍落来送他的可能性很小，可他还是从心底希望顾妍落能来，直到君齐来催第三遍时莫初澈才不舍的起身，临出门时看了初暖阁好几眼，君齐自是知道自家王爷在看什么，奈何王妃似乎对王爷有误会，此次战役比较棘手，若是成功，则大局定矣，若败，几年来的心血功亏一篑，不知两人是否还有机会再见。

“出发！”城门外，点兵结束，城墙上来相送的人甚多，却始终看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王爷，王妃来了！”君齐眼尖，一眼看到了在城墙上的顾妍落。

莫初澈几乎是同时，回头看到了她，和初见时的她不同，今天她穿了一身绛蓝色衣裙，披风则是他前一阵送他的狐狸毛制成，此时雪还未停，她的头发又沾满的雪花，莫名的美，她站在城墙上给自己挥手，这让莫初澈有种回到了两年前的错觉，每次分离，她都会这样给自己挥手。

她的笑容，许久未见，一如当时动人。

莫初澈看着不远处的人儿，不由得笑了，用唇语说到：“落儿，等我回来。”

即使归期不定，即使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全身而退，可还是希望能活着回来，活着回来给她一个交代。

顾妍落却看懂了，明明看到他了，可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大军浩浩汤汤的出发了，至到看不到任何人。

“娘娘放心，王爷这些年一直征战沙场，从未有过败绩，此次也一样，您就安心在府里等捷报就好。”小衿适宜的劝到，她看得出王妃虽平日里对王爷冷淡，但心里终究是有王爷的，她眼里的担心，骗不了人。

“回去吧。”

顾妍落看着远处，该回去了，该做的事还得继续，今早找到真相尽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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