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指尖流转开去,转眼间,独孤晚晚将要十六岁了。
宫里开始繁忙起来,无他,只是独孤泽下令,这次及笄礼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当然,独孤晚晚的册封大典也在那日举行。
这是晏国从未有过待遇。
——
及笈礼前一天。
独孤晚晚用了晚膳,站在窗前。
今日是二月初七,仍是大雪纷纷。
黄昏的雪,深切切的,好像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像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只是到了明日,这里不再是单调的白色,而会大片大片地披上彩帘。
而皇室也会向全天下的人昭告,他们的公主殿下,及笄了。
墨竹:公主,窗边冷。
说着,她给独孤晚晚披上了一件披风。
独孤晚晚并未答话。
墨竹看着独孤晚晚几乎淡漠的神情,叹了口气,出了内殿。
黎司渊:墨竹,阿晚她,还是那般吗……
墨竹对他无奈地点点头。
黎司渊:……罢了,我进去看看。
墨竹:世子!
黎司渊:你放心,我有分寸。
黎司渊走进内殿,坐在窗边的独孤晚晚略一偏头。
黎司渊:阿晚,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明天,你就要及笄了。
黎司渊:皇上说了,你的册封礼也一并进行。
黎司渊:以往的册封礼都是在公主的十八生辰举行,在及笄礼上进行册封礼,阿晚,你还是第一位。
黎司渊:阿晚,我刚不小心看见你明日要穿的礼服了,很美,配得上你。
黎司渊滔滔不绝地讲了许久,可独孤晚晚并未给出什么回复,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讲。
对于黎司渊而言,这已经很好了。
毕竟,自半年前,独孤晚晚经过那一场意外后,昏迷五日,醒来后五感淡化,有段时间甚至毫无回应。
黎司渊:阿晚,你什么时候,能真正醒过来啊……
可独孤晚晚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模样。
黎司渊:罢了,阿晚,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黎司渊走前深深地看了独孤晚晚一眼,出了内殿。
“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事啊?”
“还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宫里最近的那件大事吗?”
“你说怡嫔那件事啊?完全就是她罪有应得。”
黎司渊听着下人们的谈话,皱了皱眉。
黎司渊:小声点,别吵到阿晚。
还在谈论的下人们听到黎司渊的话瑟缩了一下,随即马上退下。
——
及笈礼当天。
墨竹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准备去叫独孤晚晚起床。
要推开殿门的时候,她猛地看见雪地里有一个红色人影。
那个人影感觉到有动静,稍稍转身,朝墨竹笑了笑。
墨竹愣住了。
墨竹:公……公主?
那人影正是独孤晚晚。
独孤晚晚(齐诺)墨竹,下雪了啊……
一瓣雪花轻轻落下,落进独孤晚晚伸开的掌心。
墨竹:公主,您……您“醒了”?!
独孤晚晚笑了笑,答非所问道。
独孤晚晚(齐诺)今年的冬天,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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