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一言不发地坐在门厅旁的迎客屋内,若刚才如同火焰绕身,现在他周身却散发着冰冷的寒气,下人们都不敢靠近,但隐隐地对他有种极强的信任感。有这位大人物坐阵,小姐定会平安无事的。
两炷香的功夫,静谧的将军府前道上突然有了此起彼伏的马蹄声,大门闻声被打开,李威健步来到大门口,一眼就看到谢文祺怀中的林蔷,她身上还裹着谢文祺红红的长披风。
他有一瞬看迷离了眼,这一幕竟会有似曾相识的错觉,他闭了闭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哪有什么熟悉,应是自己料到谢文祺定会带她安全返回,他渐渐松开已是汗津津的手掌心,回来就好,活着就好。不过,这种状态是疲劳熟睡了?还是,被下药了!
李威重又紧张起来,已无暇反思自己跌宕的情绪。
“啊!血,是血,小姐受伤了吗!”清莲的抬起露出披风外已满是血污的衣袖,失声痛哭起来。
“是,赶紧进屋!”谢文祺低吼到,对着李威严肃地点点头。
李威立刻明白林蔷并未脱离危险,他厉声吩咐:“今夜之事,未查清之前不许再提,一切如旧,林校尉已回无事。除了小姐屋内人,其他人一律不得接近她的院子。如若走漏风声,”他目光凛冽地扫视了周围,下人们无不低头不敢吱声,“军法处置!”
说毕,谢,李两人快步带林蔷回房。此时暂且搁置男女授受之事了,李威吩咐下人也是为了此考虑。清莲也早早收拾好在闺房外屋卧榻,谢文祺三步两步进了院子,哐的就一脚把门踢翻。
当裹着的披风卸下时,几人都不禁低呼,林蔷一边的衣袖已经完全被血染红,指尖还有凝固的血浆。她此刻的脸色也如蜡纸一般白,毫无血色。
清莲捂着嘴低低地啜泣着,李威直接一拳头把卧榻边的凳子锤烂了:“谁,谁干的!”
虽然他已提前得到飞隆汇报人已救回,但具体状况飞隆并未说明,他恼怒飞隆的怠懈,但一细想飞隆也许就和平时对待任务一样,接受,完成,至于完成对象的情况,不做特别说明的,只要不威胁到郡王的安危,飞隆不会多一句嘴,更不会插手了。
所以根本不能怪飞隆,只怪自己没有交代清楚。
“云煊,她应是为了清醒而自伤手臂的,军医很快就到,你莫急。”谢文祺看了一眼惨白无血色的林蔷继续说,“两名贼人一人已经当场处死,另一名正在审问。你手下处理得很快,迟一步就抓不到他们了。”
李威渐渐平息了怒气:“查的如何了,处死的人在哪儿?”
“那人大约有些口吃问题,问不清楚一直哭,不过倒是一直哭着喊林姐姐,想必是认识林校尉并且有可能是第一时间救下她的人,具体还要问清楚来龙去脉。至于处死的人,应是此地一泼皮无赖,关系复杂,目前还无从查起。”
“人,”李威冷冷地看了一眼谢文祺,“一早吊在城门口,以通敌卖国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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