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生见着眼前这一幕,微微抿唇,莫名有点想笑。
魏懿雪连她都打不过,这威压却能让五国臣服,也不晓得是如何做到的。
南茉迟见霜生分神,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赶快下马行礼。
霜生表面上顺从,面罩后的嘴角却已经上扬开。
没办法,今天发生的事情够她笑一辈子,不知道南茉迟能不能体会到。
另一边,南茉迟装作清高庄重,内心也几乎大笑出声。
皇后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时候赶到了呢——正巧朔烟那厮正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看不出啊,朔烟会是个外强中干的种!
魏懿雪驾着一辆由四匹遍体如火的炎龙马拉着的车辇,徐徐驶向主位。
众人俯身敬意,齐刷刷的像麦地里弯腰的穗子。
“起身。”
魏懿雪行下车辇,在主位上座下。
她今日一袭绣着金线束腰黑衣,乌发高盘起,身着宽松的布裤,腰间佩剑,脚蹬马靴,看起来清爽而简便,与平日众人对她浓妆繁服的印象大为不同。
霜生也是诧异,她还以为魏懿雪会穿着那身朝服来猎场看戏呢……
众人都平身,唯独朔烟依然跪在自己的座辇上,被压得抬不起头。
她身下的爬龙因感受到压力烦躁不已,几次试图将身上的重物甩下去,却是徒劳。
“说吧,发生什么事?”魏懿雪从侍从手里拿过一杯茶,轻抿一口,用一种“你刚想说什么继续说”的口吻朝朔烟问道。
“朔烟知罪……”
朔烟被威压压得冷汗涔涔,内心早把穆莎莱丽和南茉迟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次淼国就她一人出使,想要有使臣帮忙求情那是不可能的。
“你犯了什么罪?”魏懿雪挑眉道。
“不该非议君主……”朔烟闷声道。
“你非议本宫何事?”魏懿雪追问。
朔烟:“……待客不周。”
“本宫好奇,这下界,何时有‘待客之道’这一说?”魏懿雪又问,“不应该是,做客的要礼待君主么?”
朔烟双手攥成了拳头。
“朔烟知错,请陛下息怒。”
“本宫没生气。”魏懿雪又抿了一口茶道,“倒是你火气不小,要赏你一壶青顶寒?”
“朔烟不敢。”
她想直接死!
那青顶寒是什么——是毒药!
让人遍体发寒毙命的毒药!
那还不如让她直接死来的干脆!
魏懿雪嘴角微勾,将茶杯放下:
“你可清楚这下界的规矩?”
“清楚。”
魏懿雪声音带了点戏谑:“那你就给本宫说说看,焱国的待客之道该如何?本宫若是幕后黑手又该如何处置?”
每问一句,朔烟便感到身上的威压强上一分。
她咬紧了牙关,不再开口。若是开口,她怕自己会被威压压制到爬不起来。
炎琅漠视这一切,母后这种惩罚人之前还要玩一玩的态度,他早就习以为常。
但南茉迟在他身边低着头瑟瑟发抖……
他就有些纳闷。
阿迟认识母后也不是一天两天,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他思索片刻,凑近南茉迟耳边,轻声问道:
“你冷吗?”
南茉迟身躯一震,不知如何作答。
炎琅见她这反应,以为自己说对了,便从自己身上取下披风覆在她肩上:
“你先披着,我一会命人去拿些衣物。”
言罢,他还贴心的帮南茉迟系上带子。
南茉迟却双手捂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似乎是冻得满脸通红,抖得更厉害了。
炎琅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秋天……虽是冷,也不是冷到像冬天一般,莫非是……
“你寒症复发了?”
他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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