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生眸色微暗,手指一动。
“咻!”
“靠!小娘子你居然藏暗器!”
炎瑾一个飞闪,松开霜生的颈项,却还是晚了一步。眼见自己一缕发丝被削掉,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霜生神情淡漠的看向自己手指之间的金蓝色薄片,红唇微启,“这也算吗?”
炎瑾:!“你从哪里拿到我的耳坠的!”
霜生把东西塞给白团子,“刚才。”
某白团子嘎嘣几下就把薄片啃的连渣渣不剩。
炎瑾气的两眼冒火。
“小娘子,你吃我的住我的你还玩我呢?!”
劲风再次袭来,霜生猛的向后退去,在一片激战狂风中,白团子始终立在霜生肩头,啃着自己的爪爪,眯眼享受着一片清凉……
◆————
等炎瑾闹够了,天色将近日落。
寝殿内一片混乱,几十个侍婢手忙脚乱的清理干净现场,后把晚饭端了上桌。
白团子盯着饭菜眼冒金星,口水都快流到肚皮上了。
炎瑾精疲力尽,懒得再和霜生计较,她懒洋洋的趴在软榻上,双手枕在下巴上。
“欸,小娘子,那只白饕吃的够多了,适可而止呀。”
“它应该不介意晚上把你啃光的。”霜生端起饭碗,不理会炎瑾抗议的眼神,“你不吃?”
“我饱了。”炎瑾翻了个白眼,“气饱了。”
霜生抛了一个“你爱怎样怎样”的眼神过去,不再说话。
殿里瞬间只剩下碗筷的叮当声,和白团子响亮的磨牙声。
半晌——
“对了,小娘子,我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霜生觉得炎瑾像是患有健忘症,总是说了下句忘了前句。
“说。”
“魔池确实是幻境。
下界有话说,以为魔池是幻境的人,正是落入魔域的幻境之中,但反过来,认为魔池为真的人,同样入了幻境。”
霜生看向她。
炎瑾饶有兴趣的继续说道,“我一直觉得很有趣,因为魔池根本就不是一个大湖,而是一片蛮荒之地。那些划船的人不是被漩涡吸下去的,是摔下去的哈哈……”
霜生不由感到后背发凉。
“听过海市蜃楼吧?那湖水也是假的,不过像一面镜子,反射浓雾的颜色,其实那里雾那么大,那么浓你压根看不到湖水。”
“那传说什么湖水上涨,我师父说是地下塌陷,毒气上腾,以致形成一个很深的盆地。
所以母后说把你丢进魔池我才会觉得好笑,那下面根本就是干地好吧,哪里淹得死。但你要是摔下去,也有可能被底下那些小可爱撕碎的。”
炎瑾十根手指头模仿蜘蛛爬的动作,又做了个鬼脸,
“你那只白饕幼兽就是从底下捡出来的。”
霜生脑海里忽然掠过一道灵光,快的她根本抓不住。一时间她不禁有些懊恼。
“你进的去?”
“何止进的去,那群家伙怕我怕得要死。”炎瑾颇为得意道,“好像我是他们的王一样。”
“话说,小娘子啊,你别以为这下界人丁稀少,想爬上皇族床榻的人还是挺多的,甚至还有樊国公主。”
霜生面不改色,对炎瑾这种东拉西扯的说话模式已经习以为常。
“那樊国公主烦死了,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想飞天做凤凰,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当时还说南茉迟区区一上界之女都可以做皇妃,凭什么她不可以。我直接拿一条比人高的蜈蚣吓晕她了,后来……”
炎瑾皱起眉头,“好像今年她又要过来进贡。”
霜生这才有些反应,把注意力从美味佳肴上转移到炎瑾身上。
“什么时候?”
“两三个月之后,围猎之时。”
围猎之时?
一个计划的蓝图逐渐在霜生脑海里呈现出来。
霜生记得当时张姝和自己说过,魔域四季都不明显,只是近冬天时寒风四起,食物缺少,会让动物出来觅食迁移,很适合捕猎。
如果那樊国公主是贵客,倒有个计划能很好的掰倒炎瑝。
炎瑾惊愕的看向霜生。
“小娘子,你这会不会太坏了点?”
霜生“嗒”的一声放下碗筷,乌黑的眸子波澜不惊。
虽说,自己的想法时常被人看穿,确实挺惹人火的。
“公主,我霜生,从未是什么好人。”
她起身,拱手作揖。
“霜生先下去歇息了。”
炎瑾的目光紧随霜生消失在屏风后的身影,再转向被扫荡一空的餐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不错,我喜欢这样的小娘子!”
就像嫂子,真是秒极了!
她动了动眼珠子,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最后,她朝空气中叫道,
“小娘子诶,刚吃饱就睡对身体不好的呀,要不要再拉伸一下筋骨?”
默默用斗篷捂住耳朵的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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