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谷。
傅玉书自从喜欢上章羽韶以后,有事没事就喜欢把自己窝在房间里,画她的画像画个没完没了。
他放下笔,思忖着该如何俘获佳人芳心,此刻他的余光瞟到了一旁的诗作《滕王阁序》。他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起身再次拿起笔,在白纸上仔仔细细地把一整篇《滕王阁序》完完整整地抄了一遍。
他的书法苍劲有力,如行云流水,写出来的字也是颜筋柳骨,字如其人。
他拿起桌上的诗作细细地欣赏着,心中不禁感叹这王勃果然是惊才绝绝,非常人能及,若非小时候爷爷非逼着自己学习琴棋书画,现在要想得到那章羽韶,只怕要费好一番功夫了。
他满意地卷起了临摹的诗作,揣入袖口中,准备去找章羽韶,如此美文佳句,当与佳人共赏,反正那短命诗人也早已作古,也不算侵犯了他的权益。傅玉书这样想着,揣着诗作美滋滋地踏出了逍遥谷,往章丘山而去。
此时的邵年和杜镜等人,再次来到了一家客栈前,“周舍大客栈”几个字映入眼帘,三人抬脚走了进去。
只见那一袭淡绿华服,相貌堂堂的男子站立在柜台前,手指不停地拨动着桌上的算盘,眼珠子转的一溜一溜的,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奸商。
杜镜走上前去:“掌柜的,我们三人想在此留宿一晚,给我们开三间房。”
周舍抬头看着来人,虽说风尘仆仆但看着也像是有点油水,一个个的书生打扮,这种读书人定然是将名节看得比身家性命还重要的,他在心里快速地打算着小算盘。
很快,他面露微笑,开口道:“有有有,三位请跟我上楼吧。”
周舍带着三人上了楼,邵年跟在后面一脸狐疑。
“掌柜的怎么称呼啊?”邵年问道。
“在下周舍,在这梅龙镇开了十多年的客栈了。”周舍回头看向邵年,笑意盈盈道。
邵年心中一思虑,深知这周舍定然不怀好意,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开了十多年客栈,唬谁呢?再说了,这家客栈看起来并不陈旧,丝毫没有岁月沉淀该有的韵味。
三人在客栈里安顿下来之后,邵年以出去逛逛为由独自一人出了客栈,此时她再次看到了秦王和陶甘,二人依旧满街搜索着杜镜的踪迹。她面色平静,手中折扇一合,往掌心一拍,转身走进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胡同里。
她收起扇子,抬起手在嘴边一吹,清脆的声响回荡在胡同中,一名红衣男子从围墙上一跃而下。
“主人有何吩咐?”红衣男子抬头,却是一个和杜镜一模一样的人,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眼睛是毫无人性的杀气,而杜镜的眼睛里,是煮酒言欢的豪气。
邵年一扫少年公子之气,面露狠色道:“那两个尾巴又跟上来了,该你出场了,去把他们骗走。”
“属下遵命!”红衣男子一言一行仿若傀儡,毫无生气。
邵年从怀里掏出了一幅自己偷偷临摹的傅玉书留下的画作,她以为这正是王勃的那篇诗作,便把画作递给红衣男子,吩咐道:“让剩下的人带着东西先行回京,呈给大人!”
“是!”红衣男子恭恭敬敬地接过画作。
邵年转身离去,她回到“周舍大客栈”门前,看着不远处的秦王和陶甘:“你们就继续找吧,马上就送上门来了。”接着她面露不屑地走进了客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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