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整颗悬着的心,也因为太医这些话,顿时浑身刺痛,倍感沉重无力。
瘫坐在床上的男人不可思议难受的呼吸着,看不透的心中充斥着惭愧后悔“怎么会……”
“特使还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才是,若是昨夜没有特使保护娘娘,怕是……”之后的太医踌躇过后闭口不言,而是抬眸怀有深意的看了眼梵墨。
“陛下现在想必现在还在明元宫中,听闻特使大人重伤的事情想必不久之后便过过来探看。”
太医低头伸手大概盘算了一下时间,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
“给特使喝的汤药还没有煎好,还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特使大人躺着便是,那老夫便先行离开了。”
无奈的太医只能最后叮嘱几句,勉强的现场找了个理由匆忙离开,隔间之内就只剩下梵墨一人。
僵着一张脸的梵墨并没有因为太医的离开而因此放松下来,垂放在被子上的手也紧紧的握出青筋,不由自主轻颤。他忍着,额间也逐渐冒出一层薄汗。不知道是因为刺杀绪嫔的刺客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无能为力导致的后果。
在那个大雨磅礴的无月之夜,天幕不知道蒙上了多少层黑纱,甚至能与自己身上的玄色便衣融为一体。单手握剑的梵墨鹤立于屋檐正脊,对立的人也是一袭黑袍兜帽斗篷穿着,手上亦握着把泛着银光的长剑。疾风骤雨下,他们无所动摇,两人身形变化并无太大差别。
梵墨现在甚至都能回想得清清楚楚当时的场面,纵使当时的雨有多大。风有多狂,那张印在记忆中的面孔仿佛从未消散。
同时,还有他对着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兄长,好久不见啊!”
轻蔑的笑容在那张熟悉的面孔上显露出来,显得看着异常难受,如心口冰锥插入,寒心且难受。
梵墨与他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牧修家的另外一个儿子,梵机。自小关系他与梵机关系也是不错,但不知年月的一天。少年轻狂的梵机突然间告诉自己,两字保重。甚至连父母都不知道他的去向,最终对外宣称失踪,多年暗自寻找无果。
以前如那般亲兄弟的情谊,却终归抵不过岁月的这块磨刀石。那个夜晚,梵墨输给了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牧修•梵机。不过自己这个弟弟也并没有赢,而是将自己重伤之后便逃离了这里,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
连梵墨自己有一天都没想到会在哪种情况下与梵机矛盾性的重逢,这也代表着他们即将对立的身份。
梵机的目的是自己,自从昨晚上的事情梵墨就能明白,心中百感交集。
不久,顾昀北的出现直接将沉思中的他拉回现实。之间他身边的内官找了张椅子,便坐在了自己的床前,整张脸也并不好看。他摆手免了礼数,接着就开口询问刺客的事情。
“提起这件事情之前,属下有一件事情想要与陛下同说。”梵墨语速缓慢。甚至声音都不如寻常那般大声,苍白如纸的脸更加肯定他重伤不假。
不经意打量一圈的顾昀北点头应下,偏头便让身边的任昌德先行退下。隔间之内很快就只剩下两人,等到平静下来之后,梵墨才松了口气开口说话。
“陛下此行是为了询问刺客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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