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很久之前的习惯,虽然现在自己已经失去了以前的不少记忆,但也始终没有忘记这个肌肉记忆。
呆在明元宫的第一个晚上,顾昀北没有睡我倒是一件非常庆幸的事情。本以为之后能睡死在软绵绵的龙榻上,结果一夜无眠辗转反侧。
清晨,模模糊糊睁开眼的我,一脸愣懵的我睁大眼睛查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隔着模糊的金丝床帐,我抬眸查看散发着龙涎香的这个人。
顾昀北?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察觉到脸上没有戴面具的缘故。整个人就像是神经病发作似的,猛地往躺过的龙榻上寻找那张金面具。隔着薄薄的床帐,负手站在床榻前的男人见状直接就撩起床帐面露不善的看着床上顶着鸡窝头的我。
仓皇的直接将面具往脸上按,或许是昨天晚上失眠的缘故。如今看到站在面前的顾昀北也纯属被吓得不轻,这男人就像是妖怪一样,走路都不带声的。
或许是看到我急忙将面具呆在面上的缘故,顾昀北冷哼一声后便随意放下床帐:“绪贵人当真是娇贵,就连龙榻都睡不惯了。”
“……”
把面具带好之后我看了看自己头顶的鸡窝,昨天晚上翻来翻去。能想到的助眠法子都用了,结果翻来覆去始终都睡不着。抱着一床被子就好像是抱公仔,两眼一闭尝试让自己再次入睡。
大概整理完头上的鸡窝后,我还没来得及换去睡袍,顾昀北就命令我侍奉他用膳。清晨的明元宫并不多人,冷清的不行。帝王上下龙袍一身,头顶金冠落下摇曳几颗珠子。撩开床帐查看站在窗前的男人,好不容易因为他颜值增长的好感也被他那张苦瓜脸再次打回谷底。
“绪贵人还不快些!”他侧目鄙夷的扫了一眼自己,就好像是自己欠了他八百万似的。我从床上站起来,当着他的面就伸了伸懒腰。
瞧这样子,顾昀北应该是刚下朝就回来的。怎会这么着急拉我伺候他用膳,难道是脑子坏掉啦?还是说早上那点饭没撑死他。
早膳是被宫人们带上桌了,满脸写着没睡醒的我就站在顾昀北的身边。顾昀北落座旁边的圆椅上,内官任昌德从门口长着嘻哈的脸进来,本来是看着挺高兴的,察觉到顾昀北身边站着的我后面上的笑容也不自主的淡了三分。
“绪贵人。”任昌德勉强的冲我行了个礼后,站在旁边的我还没说话,反倒是饭桌上没动筷子的顾昀北先说话了。
“任昌德,你替朕去挑两件珍宝,顺便送去扶霜居。”顾昀北面无表情的给了任昌德个颜色,任昌德僵硬的笑脸上多了几分惊愕。垂目过了片刻任昌德依旧没有离开,他看了眼站在身边被自己留下伺候早膳的人:“任昌德,此处绪贵人留下伺候便是。”
“是是是,那老奴便去替陛下瞧瞧。”笑盈盈的说完话,接着看向我的眼神显然都不同了。
看到这一幕的我不明白顾昀北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想到昨天晚上这种马皇帝还想禁足自己不让出去不是吗?
总感觉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先是给人一颗糖,之后就给人一顿打。当真是薄情寡义,是苏时徽的不二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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