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墨将自己带过来的不少武功秘籍都给了自己,我想起那些翻的有些泛黄的秘籍。心中也是更加难受,恍惚间竟不想让梵墨离开了。
明元宫宫人送赏赐过来的时候也曾询问梵墨什么时候离开皇宫,他回傍晚便走。我不明白梵墨为什么不愿意留在皇宫休息一夜后,明日早去再去赶路,询问他时他支支吾吾的也不肯说。也就在离开之前,我偷偷往他的房间躲着偷看,却清楚的看到他对着自己收拾好的包袱发呆了好长时间。
若是能看透一个人心中所想,我是真的很想看看梵墨的心中装着的是什么东西。他总是沉默寡言,虽然我与他相识不长,却常常看到他瞧着一件东西或者是对一件事发呆。
傍晚时分,顾昀北允许我前去皇城门口去给梵墨送行。犹豫好久我还是带着凌祈前往城门口给梵墨与使馆的随行士兵送行,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以面纱遮面。
城门口梵墨等人的车马已经准备妥当,一行人均骑马回桑池,除了货车上顾昀北赐下的金银珠宝和特产外也没有其他的了。一行人不过才十多不足二十个,却是梵墨身边的精锐。
顾昀北尊贵身份并没有屈尊过来相送,而是派了个小官过来敷衍梵墨。
夕阳落幕,将苍穹天幕染成片片火烧云。皇城西门,身边的凌祈搀扶着我。我伸手紧紧握住她,她虽惊愕,却并不多言。远远看着落日的光辉洒落在他的便衣上,金光熠熠的就像是战甲。
那把常用的佩剑别在他的腰间上,跨上马背。夕阳逆光下身影逐渐模糊,站在原地的我和凌祈都有些恍惚。梵墨要走了,其实我跟她的心中都分外不好受。
顾昀北虽然将收缴的佩剑悉数交还,但却并不保证那把剑是否会在路途上染上杀戮。站在城门口被顾昀北派过来敷衍人的小官冲着城门外奔走的身影作揖,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扇城门缓缓合上。
“梵墨,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这是他离开前我最后一次询问他的话,当时的我是多么害怕他将来的结果。
他冲我肯定的颌首,目光比平日般多了几分柔和,与坚毅混杂在眸光中毫不冲突。
“会的,殿下。”
最后他只不过留下简单的四个字,闭门的时候,我从门缝中恍惚的看到了纵马远去的少年将军停马回眸。小说中鲜衣怒马,血战沙场的少年郎。
从皇城西门口回来的我多少有些恍惚,就连身边的凌祈见我如此,也不由感同身受。毕竟梵墨的离开,让身处皇宫中的我和凌祈陷入僵持的场面。
免不了也会有人兴风作浪,然而就在那些人兴风作浪之前,明元宫的内官前来扶霜居,说是让我今晚上侍寝。
面对梵墨的离开,我本就不高兴。身在明元宫的顾昀北就像是要跟我作对似的,非得让我今天晚上前往明元宫侍寝。我看着凌祈躲着自己独自留下内官说起这件事情,想让侍寝的时间推迟两日。
内官虽然话中带着几分谄媚,听到凌祈这番话后断然拒绝,还当着凌祈的面将顾昀北给搬出来。不仅仅把顾昀北搬出来,甚至还把南微的宫规给搬出来。做这么多只不过是想打消凌祈劝阻的念头,最后我也只能看着凌祈五年的对着远去的内官背影,心生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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