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犹豫良久后那个黑影还是进去了,我仔细的盯着屋子里面的动静。四周几乎只有西风掠过荒草的沙沙声,还掺杂着蝉鸣虫叫声。
但自己在外面听了好些时间,屋子里也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难不成是自己多想啦?然而下一刻自己依稀闻到了空气中漫出的一股燃烧纸张的味道,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啦?
想归想,我抬眸看去。瞧见那间屋子里燃起微弱火光,连烧个纸钱都这么神神秘秘的。我低声呢喃,记得宫规里面有一条规矩,皇宫中不能烧纸钱。却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撞到了有人在冷宫私自烧纸钱,可当我看到那张熟悉又令人讨厌面孔的时候,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震惊。
顾昀北?他……他在烧纸钱?
那屋子里面微弱火光找出来的面孔正是那张讨厌的人脸,就算长的好看也不能消除我对他的讨厌。只是令我不明白的是,大半夜的皇帝过来冷宫烧纸钱是个怎么一回事?
宫里面的规矩怕是都是他定的,堂堂南微战神居然言行不一?要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传出去,顾昀北是不是得自己写一张罪己诏。
我惶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今天晚上没有带面具。要是被顾昀北发现了怎么办?就他这种小肚鸡肠的人会不会随随便便给我身上定个罪名送入冷宫啊?
以防万一我还是从身上拿了块白布蒙住脸,做足准备之后就远远的看着屋子里的顾昀北黯淡垂眸看着火盆中燃烧的纸钱。眸中映照着燃烧的火光,平静的坐在一块石头上,麻木的将手中的张张纸钱放入燃烧的火盆。
我看着火盆时不时的冒着往上飘的灰,还有些往上冒的烟气。
难道是他心目中已经死了的白月光先皇后?
现在的我也就只有这么个解释了,白月光也是一种意难平。小说中的白月光不是为了男主死,就是为了大义,妥妥的舍己为人。像苏时徽这种替身是做不到这种的,想想都心塞。
咻咻——
我反应过来事情的突然性,眼睁睁看着两支箭矢从窗户射向屋内的某人。屋里正在烧纸钱的顾昀北猛然惊醒抬眼。一支先到的箭矢袭来,他翻身而起,燃烧的纸钱化成灰往上漂。火光乍然大亮,本来泛着微弱火光的火盆被一支箭矢打翻,将半跪在地站起来的顾昀北整个人都照亮。另外一支箭矢直接插在墙壁上,还在左右颤动。
站起来的顾昀北抬眼看向趴在屋檐上的我,回头就对上映着寒光的一抹影刃。吓得我下意识直接往旁边的屋檐滚,滚到一半停下来直接翻身半跪站起来。看着背后偷袭的黑衣人拔起插在屋檐上的锋芒利刃往自己再次冲来,这一次直接刺向我身上致命的部位。
两眼瞪大的我侧身躲过,两眼直直的盯着那把尖刀夺命未遂朝着侧躲的我横扫过来,寒光掠过我面上的白布。踩着屋檐步步后退的我最后还是跳下另外处院子中,浑身黑衣的蒙面男子翻身落地站在我的面前。
什么鬼?碰上顾昀北这个种马皇帝在冷宫偷偷烧纸钱就算了,怎么还碰上刺客?
落入另外一处院子的我眼睁睁的看着黑暗中三五个此刻涌入我的视野,此刻我的心脏砰砰砰的激动跳动。落地只顾后退的我又眼睁睁的看着一道英姿身影从头顶的屋檐落下,从我头顶上掠过的便衣身影手中还紧握着长剑一把。
落地迎敌四五个,挡在自己面前的便衣人手挽剑花冲入黑衣人群中缠斗起来,耳畔紧接着也响起刀剑相撞的声音。又是刺耳又是令人紧张,看着面前以一己之力在蒙面人群中舞动手中见的便衣男人,飞上屋檐的我猛然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居然是梵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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