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眼前的奏折后就将笔放回在桌面的白玉笔搁上,拿起那本奏折左右移动目光看了看,不满的摇了摇头。
站在身边伺候的任昌德也察觉到了顾昀北的异样,紧张惊恐的上前作拜。
“陛下,要不然老奴去把太医给喊来?”平时顾昀北身上的小毛病他都不会特意去管,久而久之就连身边的任昌德也担忧起来,终究犹豫片刻后还是问出口。
坐在龙椅上的顾昀北闭上狭长的凤眸,冲任昌德摆了摆手后,就一手扶额一手撑着几乎堆满书案的奏折。看到这个样子的任昌德面露担忧之色,他跟在顾昀北身边多少年的时间,又怎么不清楚顾昀北有着头疼的毛病。
任昌德虽然对面前天子的龙体有所担忧,欲言又止见顾昀北沉默不语,也没有再提起。望向外殿内被宫人点亮的燃灯,想起了今晚上侍寝的扶霜居绪贵人。
“陛下,绪贵人快到了。”任昌德说完,并在不知不觉中探看顾昀北面上的表情。
果然,当任昌德提起绪贵人这三个字的时候,顾昀北本就凝重的眉头也更加紧锁。放下扶额的手,手肘撑着大腿十指相扣,睁开沉寂许久的凤眸。
“陛下,要实在不行老奴便遣人送回去?”任昌德询问顾昀北的意思,他却在这个时候开始沉默,但最后还是果断的摇头拒绝。
“不可,事关重大,终是身不由己。”
顾昀北就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要紧的事情,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抬眸去看身边的任昌德“对了,那边怎么样了?”
任昌德一言明白顾昀北的意思,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并未拆封过的密函双手呈上交给面前的顾昀北。顾昀北接过随意拆开,将里面的两张信纸上书写的内容悉数看了个遍后。面上的神色也愈发黯淡,任昌德不解,顾昀北就直接将那封密函递给他。
“陛下……这……”看完密函内容的任昌德也一样面露难色,烦闷的顾昀北吐了口气出口:“派去那桑池的人并没有找到人,朕怀疑他们是把瑾瑜藏在宫外了。”
瑾瑜这个称号是先皇赐给顾昀北年少的皇妹顾昀妍的,但是这个称号却困扰了他多年的时间。瑾瑜公主顾昀妍与顾昀北关系非同寻常,因为一次外出,顾昀妍失踪在山野中。寻找两年不见身影,最终以白亮黄金昭告天下寻找顾昀妍踪影。
如今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时间,顾昀北也终于打听到她的消息。自登基后就被桑池皇室告知顾昀妍身在桑池,为了保住顾昀妍的性命,顾昀北可谓是做了不少的事情。
顾昀北沉冷说完,心中的情绪就像是团滚滚灼烧的火焰,开始吞噬他仅剩的理智。
“这几日桑池那边逼得愈发紧张,掌权的太后兰颖三番两次以瑾瑜性命要挟。”
“并暗示朕皇城中的事情,任昌德你是知道的。”
“如今桑池互商意外杀死皇城富商之事并非纯属,朕怀疑,是兰颖太后在警示。”顾昀北烦闷的说着这几日在皇城中发生的一桩大事,如今桑池互商意外杀人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若是处理不好极有可能会丧失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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