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低下头,眸中复杂黯淡下来。
最终,我答应了……
深夜,在晌午入宫的桑池王室车驾缓缓驾驶离开皇宫。身为桑池国主,慕赤也被顾昀北安排在了宫外的府邸居住。不知是因为什么,本该放行的宫门此刻却以下钥为借口阻止车驾离开。
因为探视绪贵妃,顾昀北也下令特许慕赤的车驾能在深夜离开。可如今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车驾中的我和慕赤两人有些迷茫。
“车驾上可是桑池王上,桑池王室车驾有陛下特许,尔等还不赶紧放行!”站在马车外与守门将士对峙的宫人呵斥着,就连身在马车之中的我与慕赤二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王上可以离开,但绪贵妃不能。”
言罢,周围立即响彻沉重脚步声,好似百名身披战甲的士兵此刻已经将车驾团团围住。
反应过来的自己无奈想出去,却被身边坐着的慕赤握住手腕。一个眼神便示意我不要妄动,接着便朝着车驾外高喊的声音回复:“若孤执意要走呢?”
“你不能。”就在车驾之外紧接着传来阵熟悉的音腔,内心咯噔一声的自己深知那是顾昀北的声音。
他怎么会来这里?
正因为顾昀北的出现,导致此刻的自己开始心慌意乱了起来,求救的望向慕赤,他却投来个放心的眼神。
而他也没想过要躲,直接带着我便下了车驾。被他牵着走下车驾的我看到了站在不远的顾昀北,在他的两侧身旁都站着个手拿火炬的侍卫,这一照直接将他带来的人全部都照了个明白,他身后跟着两排腰间佩刀的玄衣侍卫,看着眸光凛冽。
环顾四周,顾昀北此番带过来的人不是手握弓箭就是腰间佩剑。正是这么一群人毫不留情面的直接围住了慕赤离开的车驾,看到这一幕的自己愣在原地,被领下车的慕赤拉到身后。
“顾昀北,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赤没有隐忍,直接道出名讳质问此刻身披战甲的顾昀北到底是什么意思。
背光下他抬眸直视慕赤,面上透着邪魅,更像是在看他背后的我。
“桑池细作深入南微腹地,慕赤,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浑身战甲的顾昀北显得英气上身,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哼,你口口声声说答应我会好好的对阿绪好。”
“可我看到了什么?我的阿绪在你身边受着一次次的算计。”
慕赤看着站在不远的顾昀北,暴怒之下更是直接拔出身边守卫剑鞘的长剑,一抹银光的尽头剑指面前的顾昀北。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要怪我不义!”怒吼过后,在场众将士无一不晓。
“慕赤,看你如今这般模样,是不打算继续南微与桑池的盟约了。”说话间,顾昀北将手搭在腰间剑柄上,伴随着口中话语说尽,最后五指收拢紧紧握住剑柄。
听到顾昀北这么咄咄逼人的开口,害怕连累慕赤的自己沉思过后最终握住面前人挡在面前的手臂:“王兄……别。”
自己的和亲就是为了两国安宁,难道还要因为自己令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付之东流吗?
就算慕赤是为了自己好,也不能随随便便将战争当儿戏。
“阿绪,朕自知此前对你有过算计,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但往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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