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威胁下山

天轻寒这是哪来的糯米团子，怎么缩在这里？等着被谁吃呢？

落无恙听到声音起身时，天轻寒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同时一件外衣落在了他肩上。

天轻寒这么冷的天还穿的那么单薄，是想做冰团子吗？

落无恙：我…在练功，热。

天轻寒在练缩骨功？

落无恙：不是。

天轻寒不是？那可就触及为师的知识盲区了，不知小团子能否说说这武功叫什么？

落无恙：……

每次找不到理由时，落无恙都会抿着唇不说话，手中摆弄着锦白。

做师父的当然能猜出徒弟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他不想落无恙再跟着他冒险，就像儿时那次一样。

若是出事，他会自责一辈子的。

天轻寒回去，好吗？

落无恙：不。

天轻寒此行危险，我也不知这一趟会发生什么，也许…我护不了你。

落无恙：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落无恙：你若不让我跟着，我就烧了清风涯。

天轻寒（笑）小团子脾气还不小，清风涯可就那么点家底。

落无恙没有接话，而是默默从袖子里掏出蓥红对着旁边的树。

天轻寒真要烧？

落无恙：嗯。

天轻寒（笑）真拿你没办法，那小团子要答应为师，遇到危险一定要保护自己，别管我。

落无恙：为什么？

天轻寒因为…我是你师尊。

落无恙：哦，所以呢？

天轻寒什么所以？

落无恙：我是人，师尊也是人，我们是一样的，凭什么让我跑。

落无恙瞪着天轻寒，所有的怒火都放在了眼中。很多年前天轻寒也曾背着他下山，也是去了一年多，可回来的时候却满身伤痕。

落无恙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只字不提，反而笑着把从山下得到的小玩意送给自己。

那时落无恙就下定决心，如果天轻寒再有长时间不归的决定，一定要跟着他。

天轻寒因为…糯米团子太软，磕着碰着容易变形，得好生护着才能保证色香味俱全。

落无恙：我不是。

天轻寒好好，糯米团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落无恙：带我去，我能保护自己。

在落无恙的逼迫下，天轻寒还是（被迫）妥协了。自己要是不答应，只怕落无恙真会烧了清风涯。

天轻寒清风涯可就这点家底，你烧了让你师兄师姐怎么过？

落无恙：不关我的事。

天轻寒走吧，下山。

天轻寒拉起落无恙的手朝山下走去，在落无恙记忆里，无论秋冬，这双手好像永远都是那么温暖。只要跟在这个人身后，就可以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用担心。

下山后，天轻寒便带着落无恙朝城外走去，得知他们要去的地方后，落无恙疑惑道：

落无恙：那么远？我们就这样走过去？

天轻寒嗯。

清风涯距海少说也有两百里，就这么……走过去？

落无恙：不…

天轻寒嗯？

落无恙：没什么。

落无恙本想问天轻寒为何不御剑，话到嘴边才想起他没有佩剑。

曾经霞月问过天轻寒为何没有佩剑，天轻寒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自己用不惯剑，可在藏书室里，落无恙看到过一柄剑鞘。

想来那就是师尊的佩剑了。

天轻寒此行山高路远，会遇到什么为师也不确定，安全起见，买点干粮带着。

落无恙：嗯，我去买。

天轻寒【这糯米团子…罢了，但愿一切顺遂。】

两人一路南下，终于在第三日时找到了一个村庄。

村庄不大，但至少可以借宿一晚。

可当两人进村后，却发现村民都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天轻寒请问一下，你们在讨论什么？

万能龙套：【村长】二位是？

天轻寒我们是路过的，想在此借宿一晚，结果刚进来就看见你们围在一起。

万能龙套：【村长】唉，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往前几里有座城，城里有个大户人家，姓林。

天轻寒林？是林尧吗？

万能龙套：【村长】对对，就是他。这位林公子据说被鬼附身了。

天轻寒被鬼附身？

林家长子林尧是当地公认的才子，人人都说他将来可以当上大官光荣耀祖。可就是这么一位大才子，却在一个月前突然发疯，变得六亲不认。

万能龙套：【村长】唉，可惜了那么好一个孩子，也不知林老爷该有都难过。

万能龙套：【村长】二位不是要借宿吗？就来我家吧，正好还有空房间。

天轻寒多谢。

安顿好后，落无恙问道：

落无恙：林尧是？

天轻寒林家长子林尧，你师兄没少赚他的钱。

落无恙：师尊也认识？

天轻寒你师兄信里提过两句，我也未曾见过，不过听你师兄的语气，林尧不是什么好人。

落无恙：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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