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

“啪！”

位于上座的中年男子不知听到了什么，原本握在手中的茶杯被他狠厉的摔在了地上，眼中冷冽顿显，整个大厅之中充斥着凝重的气息，原本站着的奴婢，奴才们惶恐的跪在了地上，就连近身侍候的奴婢们也被男人刚刚的举动吓得浑身一抖。

“好一个丞相府，竟敢动手抓太师府上的人。”

说着，他站了起来，眼中厉光射向底下跪着的两人。

“秦懋呢？”

他让人去叫了半天，人影都没有看到。

闻言，底下的两人战战兢兢的回道：“回老爷，奴才去请时，少爷他还在午睡。”

秦砚良眸色一暗，随即眉梢紧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有心情午睡，简直是胡闹。”

他抿紧唇：“去，就算是绑你们也给我把那臭小子绑过来。”

那些仆人们相互对视了几眼，忙起身去把太师府上的祖宗请了过来。

等到秦砚良看见秦懋衣衫不整，一副似睡非醒的模样时，直接怒极反笑。

“你昨晚又去花楼花天酒地了？”

秦懋散漫打了个哈欠，随后缓步慵懒的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随意端起桌上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看向不远处气得不轻的秦砚良时，勾唇一笑。

“阿香最近管爷管得贼严，小爷就算想去也去不了啊。”

秦砚良皱头一眉：“阿香？你说的可是李学士之女？”

秦懋托着下颚，唇角勾起一抹散漫的笑意。

“当然，昨晚阿香被秦簌那女人吓得不轻，小爷可是亲自安抚她到很晚才回来。”

说着，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一副辛苦不已的摸样，低声呢喃着。

“唉，昨晚可把小爷给累死了。”

秦砚良虽不懂只是安慰女人有什么好累的，但却一下子抓住了他话语里的重点。

“这么说，秦簌被抓，你昨晚就知道了？”

他抬起眸，眉梢轻挑，不在意的应了声：“知道啊，她算计别人导致计划暴露了，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语毕，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杯口，目光随意看了眼大厅里跪着的一众仆人，语调漫不经心问。

“父亲这般动怒，莫非是想保那女人不成？”

他缓缓放下茶杯，起身站到他跟前，唇角勾起一抹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

“昨晚，我确实能救他，但小爷就想让她生不如死。”

督见秦懋眼里那丝丝点点的冰冷和漠然，他一下子愣了神。

“他是你妹妹，你怎能有这般恶毒的想法。”

“恶毒？”秦懋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

慵懒的神色下，眼底深处却是绝对的冰凉。

他启唇，声音凉薄道：“难道她们母女俩算计我母亲难产至死就不恶毒吗？”

秦砚良一愣：“谁告诉你这些误导的信息？你母亲当年身子孱弱才会难产而死，与他人无关，更不关她们的事。”

听闻，秦懋嘲讽一笑，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

“我就知道，既然证据确凿，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偏向她们。”

说着，他拿出一封信纸放到书桌上，万千愁绪，化作一个淡然的微笑，不急不缓道。

“这是当年的证据，如果你今日选择出手救她，我会当成以后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说着，他转身离开，留下还在原地看着那封信件发呆的秦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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