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月色渐渐笼罩。
京城的街道上,形形色色的男女手拿着花灯在月色穿梭着。
一辆低调华贵的马车缓步行走在街道上。
架着马车的蓝袍男子看了眼四周,随后对着马车里的人轻声唤道。
“主子,已经准备完毕。”
沉默了几秒,马车内的人缓慢应了声。
“嗯。”
马车里的男子执着茶杯,视线落在跟前的棋盘上,雕刻般完美的五官,极为俊美,他身上有一种浑然天生的优雅和尊贵,一双过分冷冽的眸子却把这种优雅衬得近乎冷漠。
马车停到了兵部尚书府门口,架着马车的顾修恭敬道。
“主子,已经到了。”
而老久在门口等候的兵部尚书极其其他大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直到一袭暗紫色衣袍的男子缓步下了马车,众人便赶忙低着头对着那名襟贵的男子弯腰行礼,齐声喊道。
“臣等叩见陛下。”
男子扫了眼众人,低声开口。
“免礼。”
说着,众人才缓缓站起身。
身为今天宴会的主办方,木峰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小心翼翼道。
“陛下,这边请。”
男人淡淡督了他一眼,便缓步走了进去。
直到男人消失在了拐角处,众百官才忐忑的跟着走了进去。
等到男人落座,这场宴会才正式开始。
他拿着酒杯摩挲着杯口,指尖轻轻敲了敲,视线瞥向站在中央扭着身段的舞姬们,又缓缓移开视线,淡然启唇。
“你说这宴会什么时候结束?”
站在身旁的顾修低眸看着台阶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文武百官,心知主子这么问是开始不耐了,他抬眼打量着四周,才开口
“主子,快结束了。”
顾修这般说着,便见木峰带着一名拿着长盒的仆人走上前,恭敬道。
“陛下,这是臣偶得的玄铁佩剑,请陛下笑纳。”
男人抬眸,深邃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情绪,嘴角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看着他,缓慢说着。
“尚书举办的生辰宴,朕怎能收礼。”
木峰拱手行礼,又重复道。
“请陛下笑纳。”
拿着长盒的仆人心领神会的把盒子递上前。
男人側眸看向顾修,顾修见此,踱步上前接过盒子打开,递到男人跟前。
男人扫了眼盒子里的配剑,剑锋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而且雕刻的纹路清晰异样,可见是大师级的高手所制。
男人的视线只是在剑上停留了几秒,淡淡应了声。
“木尚书有心了。”
说着顾修便合上了长盒,就在这时,突生变故。
那名刚刚拿着长盒的仆人,拿起匕首向主座上的男子刺去。
同一时间,台下的舞姬拿出藏在身上的佩剑向高位上的暗紫色衣袍男子刺去。
那些官员看此忙高喊着。
“有刺客,快保护陛下。”
要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在场所有人都别想活着离开。
看着台下一度混乱的场面,站在男人身旁的顾修动作飞快的挡在男人身前,举止利落的踢飞那位仆人,跟着,便道。
“欲图行刺陛下者,一个不留。”
他话音刚落,隐藏在暗处的禁卫军们从黑暗中现身,动作利落的击杀企图靠近男子的舞姬们。
每一剑,都朝着舞姬的要害袭去。
没多久,原本载歌载舞的宴会陡然变成了屠宰场。
看着地上的鲜血淋漓的场景,木峰一脸僵硬的回头看向从始至终都淡然坐在高位上的男子,慌忙跪下。
“陛下,此等行刺之事和微臣绝无关系,请陛下明鉴。”
在场的官员们看此,同样跪下喊道。
“请陛下明鉴。”
男人抬眸,放下手中的酒杯,视线轻轻扫过在场跪着的官员们,不冷不淡的笑了一声。
“呵!”
幽凉的语调宛如毒舌,让人听着心底发凉。
而场上二十名手握佩剑的禁卫军似感受到了男人的不悦,个个一脸肃杀的看着开始瑟瑟发抖的官员们,此刻略显安静的气氛一时间显得格外压抑。
紧接着,便见那道襟贵的身影缓步走了下来,他抬手拿着手帕捂着口鼻,视线缓缓扫向歌姬手里拿着的佩剑,语调悠缓。
“顾修。”
闻言,顾修捡起那把佩剑递到男人跟前,开口叙述道。
“主子,是玄铁佩剑,与木尚书送的佩剑纹路和做工一模一样。”
语毕,男人轻轻点了点头,眼眸淡淡督向木峰,微勾唇角。
“木尚书,你可有何要说?”
木峰一听,身子陡然僵住,连忙开口辩解。
“臣……臣是被人冤枉的,请陛下明鉴。”
君凉钺移开视线,薄唇微张,语调缓缓。
“木尚书企图行刺朕,即刻满门抄斩。”
木峰听闻,心下凉了半截,对着男人高喊道。
“陛下,臣是冤枉的,求陛下明鉴啊……”
后面的话木峰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被不远处侯着的禁卫军架着出去了。
几米出站着的官员们还想说些什么,视线在对上男人幽幽的目光时,吓得不敢多言,开始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但显然,男人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唇角微勾,语气意味不明。
“朕倒把你们给忘了。”男人语气一顿,便见他又道。
“各位爱卿出现在尚书府,想必对尚书刺杀一事都知晓吧!”
听到男人的话,在场官员们如临大敌似的集体跪下,齐声喊着。
“臣等绝不知情,请陛下明查。”
男人眉头轻挑。
“既然如此,各位爱卿便暂且先关进大牢,等候真相大白,你们可有异议?”
官员们左顾右盼的看着对方,面色沉重的低着头,道。
“臣等听从陛下安排。”
各位大臣们心里很清楚,身处狱中,和判了死刑没有差别。
心里只能期望这位天子不要对他们的家人出手。
见男人不再多言,顾修对着禁卫军道。
“带下去。”
“是。”
男人拿着手帕,不知闻到了什么,眉头紧锁,嗓音低低。
“烧了。”
顾修拱手。
“是,主子。”
顾修一出手,便让这场火烧了三天三夜,等大火消散时,只剩下来一堆灰烟。
而这把火也成了京城的乐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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