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虞不语,他透过车帘的缝隙望着黎肆担心的面容,心中恍若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驱散了周身的春寒料峭。
虽然黎肆的话说的不客气还有些逾矩,但楼虞明白他是关心则乱。
黎肆说得对,就算不是巫蛊,关于身子的任何一点差错也一刻拖不得,这次是他莽撞,才令黎肆如此忧心。
想到这,楼虞也不免软了声音。
楼虞:这次是我不对,下次定会告知与你。
黎肆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驾车前往国师府。
国师府。
好好一个国师府跟个鬼宅似的,院外杂草重生,院内一片荒芜,时不时就能窜出一只耗子来。
黎肆来过几次了,早就见怪不怪,可楼虞是第一回来啊,他一路震惊的看着仿佛二三十年没住人了的国师府,嘴巴都合不上。
楼虞:这…国师府中没有下人吗?
黎肆摇摇头。
黎肆这破地方贼都不乐意来,国师又不喜欢人靠他太近,所以就没有雇人。
楼虞点点头,盯着草丛中的耗子堂而皇之的捧着一根玉米旁若无人的啃,见到他们走来还抬头好奇的瞅了一眼,一点不怕人。
…一看就是国师纵着的。
楼虞无语的跟着轻车熟路避让耗子窝的黎肆,径直走过柱子都掉漆的正堂,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后堂。
期间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这要是半夜来还真挺吓人。
等到楼虞见到了大白天在自家后堂坐榻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国师,他的心已经麻木了,再给他看什么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黎肆见怪不怪,走上前去摇了摇胥和璧的肩膀,将他摇醒。
胥和璧:哪个小兔崽子打搅我睡觉…
他揉了揉泛着水光的琥珀色眸子,看清了将那张俊脸怼到他眼前的黎肆,嫌弃的往后歪了歪,一巴掌糊到黎肆脸上。
胥和璧:离我远点,知道你长的好看,也不用这么跟我俩显摆。
黎肆……
楼虞:……
楼虞又开始一言难尽了。
没想到这位大名鼎鼎据说天天诵经祈福的国师,这般……平易近人。
黎肆乖乖退开,让胥和璧看见他身后的楼虞。
胥和璧:你今儿怎么来了,不是还没到时候…
胥和璧:怎么还带了一个…
他眯眯眼,看清了楼虞的面目,不过依旧没有起身。
胥和璧:呦,二殿下啊,稀客,今儿来是干什么啊?
楼虞挑了挑眉,他还没开口,黎肆就担忧道
黎肆殿下身子有些不舒服,晚辈怕他是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下了蛊,特来找前辈看看。
胥和璧的琥珀色眸子好整以暇的望向楼虞,似乎在观望他是不是有病。
楼虞见黎肆都说明白了,便不尴不尬的点了点头。
安静了一会,胥和璧似乎看完了,向楼虞招了招手。
胥和璧:过来给我看看。
楼虞站到了他面前,自觉伸出了腕子,胥和璧最喜欢自觉的病人,对楼虞的感官也好了不少。
他将两根细白冰凉的手指搭在楼虞手腕,神色不明的探了一会。
黎肆在一边神经兮兮的屏息敛声,比他自己诊脉时还紧张,看胥和璧挑起一边眉毛才开口道
黎肆怎么样?
难遇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