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深情对视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
黎肆率先移开视线,手握成拳咳嗽了两声,向着楼下柜台望去。
黎肆这…怎么还不上菜?
林珩无所谓的耸耸肩,拨弄着镶金的筷子。
林珩:无妨,可能是今天人多了罢……啧,一个酒楼都比我有钱。
黎肆也没在意,听林珩所言突然注意到了他的装束。
他盯着林珩的发带,疑惑道
黎肆大哥,你今儿怎么不戴头冠了?
林珩摸摸头顶,笑道
林珩:今年给东厂拨下来的银钱被扣的有点狠,东厂揭不开锅了,就把那些头冠啊,御赐的锦缎啊这种乱七八糟用不上的东西当了,应该差不多能撑几个月。
楼虞:……
黎肆……
黎肆咽了口唾沫,发自肺腑的敬佩他大哥。
黎肆御赐的东西都敢当,大哥你是真勇。
林珩无所谓的摆摆手,当着楼虞这个正牌皇室子弟的面道
林珩:反正皇帝也不会专门盯着我当了什么东西,再者就算他知道了,不过就是扣我点银子罚我几天禁闭罢了,他能将我怎么着?他还得盼着我多查抄几个富强充盈国库呢。
林珩话糙理不糙,皇帝确实动不了他。
这两年国库本来就不充盈,主要是因为国家穷百姓也穷,百姓那根本拿不出多少赋税,又因为边境连年征战,朝廷为鼓励参军,下令一户人家只要有一个青壮年男子参军,整个一家都能免去赋税,直到那男子战死或返乡,因此国库一直都紧巴的很。
本来就没多少钱,还让黎肆打仗给打没了,充盈国库的重任全都落在东厂这个抄人全家不犯罪的特殊机构上,三天两头的林珩就得查抄一户富商或者一个邪教。
本来这活计换个人也能干,也不是非得林珩,但用林珩有个最大的好处——他不贪。
林珩任东厂督主之职已有数年,在这油水多的揩不完的位置上要是换了他人估计早就赚的盆满钵盈了,可林珩越过越穷,是最让皇帝放心的人选。
况且林珩也确实是恪尽职守,在任期间逮住不少贪官污吏,换了宫中那群草包也未必能有他干得好,故而就算林珩与黎肆再亲近,林珩干出多少不合规制的事,若不是实在忍不了皇帝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闹去。
林珩此话一出,黎肆都惊了一惊,虽然这是事实,但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宣称“皇帝动不了我”,也确实不是往日里林珩的做派。
黎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楼虞的脸色,发现没什么不对才松了口气。
黎肆大哥,你注意着点,这这青天白日的…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黎肆压低声音道
黎肆…万一有人听见了给你捅到皇帝那去,就够你喝一壶了。
楼虞一直端着茶水一言不发,听黎肆所言才放下只剩茶叶的杯子,面无表情道
楼虞:我知你心情烦躁,说的也确实是真,但如李四所言,这种有藐视皇族嫌疑的话还是不要随便说才好。
林珩这才意识到对着儿子说爹得依着自己有点无礼,他歉意一笑,对楼虞道
林珩:抱歉了殿下,是我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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