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啊对了。
皇上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事。
皇上:最近有人给朕谏言,说…
皇上:寇丞相包庇子女考场舞弊,收取贿赂…
皇上极富侵略性的鹰眸盯着楼虞,探究着楼虞脸上每一点细微的变化。
楼虞表面却是从容不迫,看了半天,屁都没看出来。
皇上也只能遗憾的收了视线,继续说
皇上:你怎么看?
楼虞不咸不淡道
楼虞:回父皇,儿臣以为,寇丞相为大夏兢兢业业几十年,现在年老,犯下些糊涂事,情有可原。
楼虞:寇家支系旁多,有几个不成器的子女,也实属正常。
皇上的手捻着汤匙,凌厉的眸子微微眯起,危险的盯着楼虞。
楼虞依旧泰然自若,眼帘微微下垂,一副谦和恭顺的样子。
书房内寂静一时,好似此二人正在博弈,暗流涌动,风云诡谲,又好似只是父亲打量一下孩子的面容,风平浪静,一切不正常都是错觉。
但这样怪异的气氛只持续了几息就恢复如初。
皇上:虞儿所言有理。
皇上:寇丞相一心为朝廷,却疏于管教儿女,败坏了他的清名…
皇上:虞儿以为该如何处置呢?
楼虞斟酌着道
楼虞:儿臣以为,念在寇丞相年老,应将那徇私舞弊之人削去官职,流放岭南,总不可回京。
楼虞:寇丞相教子无方,罚俸半年。
皇上笑了笑,眼里流露出几分满意。
皇上:那好,就按你说的这么办。
皇上:最近西北那边的战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皇上:好像最近剿了那的山匪吧…
皇上:别的将领一天一战报,风雨无阻,他倒好,自从上任以来就发过两封。
皇上:其中还有一封是上任报平安的,也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楼虞:黎姿望十四就随军了,大大小小的战役也打了数百场,他才回京一年,应也不会生疏到哪去。
楼虞:而父皇封他为镇北将军,不也是信得过他吗。
皇上笑了,有点假。
他封黎肆镇北将军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信得过他
主要还是展现一下自己不苛待武将的宽容慈和。
再者就是朝中确实没几个顶事的,青年将领不是征战就是戍边,在朝中的也不是太老就太小,镇北侯黎兼倒是还能用用,可人家刚打完北蛮不到一年,再让人家去西北,实在是有点过分,他也就没好意思开口。
要不是黎兼自己主动提起,皇上估计就把边关就那么放着了,反正大夏也不是没赔过款,割过地,和过亲,丢脸丢多了,也就习惯了。
皇上:说的也是。
皇上:朕听说虞儿与黎肆关系不错?
楼虞:回父皇,儿臣与他君子之交淡如水,只是儿时情谊罢了。
皇上:是吗…
皇上:朕还以为你很亲近这个伴读呢…
皇上的语气有点复杂,神秘兮兮,还有点阴阳怪气,一时竟也分辨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楼虞分析完,皇上就打断了他的思路。
皇上:好了,虞儿今日先回去吧。
楼虞起身作揖。
楼虞:儿臣告退。
退了没两步,皇上又叫住了他。
皇上:等等。
楼虞乖顺的回来。
楼虞:父皇还有什么事吗?
皇上端详着楼虞,沉吟道
皇上:嗯…
皇上:虞儿今年还有十六了吧。
楼虞:回父皇,儿臣今年十七。
皇上似乎有点意外。
皇上:嗯?都十七了吗?
皇上:朕总觉得你是当年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
楼虞在心里讽刺一笑。
可不是吗,您老日理万机的,哪能注意到他这个一出生就把母后克死了的灾星呢?
虽然心里在疯狂嘲讽,但面上还是一片恭顺。
楼虞:父皇每日操心国家大事,日理万机,自然觉得儿臣没怎么变。
皇上:也是。
皇上:既然今年都十七了,也该给你封个王,顺便找个二皇子妃了。
皇上:你大皇兄就不说了,人家就比你大四岁,子女成群了都。
皇上:你三皇弟才十六,就有一儿一女和两房妻妾了。
皇上:就连你那才十四岁的四皇弟,人家还有房通房丫头呢。
皇上:老大不小了,连通房都没用过吧?
楼虞的面上铺了一层浅淡的妃色。
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可是楼虞今天在这第一次露出除了恭顺谦和之外的唯一一种神情。
虽然皇上作出的对比赤裸裸的衬托出他的咕呱,但也是赤裸裸的事实,楼虞如果要争位,膝下无子确实是一个明显的短板。
皇室重子嗣,一般太子之位也不会交给一个无子的皇子,但是他对着府中的那些美貌婢女,官员送他的美妾就是提不起兴致。
他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不行,可太医查过后说他的身体没一点毛病,非常健康,夜御十女应该都没什么问题。
楼虞对此十分无奈。
既然不是身体的毛病,那就是心理上的,他就是没由来的不想碰那些人,他自己都十分的莫名其妙。
所以…
楼虞:回父皇,儿臣并无此心思。
楼虞:至于封王,儿臣觉得自己能力不够,无法担此大任。
皇上又眯了眯眼,笑道
皇上:行吧,不浸于情爱也是好事,也不该担上这个重担
没等楼虞回话,皇上便摆摆手。
皇上:好了,你先回去吧,这事朕会再考虑。
楼虞顿了顿,终究还是退了出去。
一跨出门,楼虞额头的冷汗直直的滴了下来。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被秋日的小凉风一吹,吹出了一身白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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