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官帐中,黎肆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他看着坐在桌边忐忑不安的钱粮官,笑道
黎肆那么紧张干嘛,本帅又不吃人。
钱粮官:(您比吃人还恐怖。)
黎肆大大方方的坐在他对面,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黎肆明儿可就接头了,你可不准耍出什么幺蛾子,要不然…
黎肆嘿嘿笑道
黎肆要不然你可就得担心担心自己脖子上的脑袋了。
钱粮官立刻站起身对黎肆跪拜道
钱粮官:主帅放心,卑职定按主帅要求去做!
黎肆意味不明的俯下身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
黎肆知道就好。
说罢他不看钱粮官是什么表情,就走出了帐。
次日。
黎肆再次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了帐,对着迎面走来的张远懒洋洋道
黎肆唔…张兄啊……嗷呜…什么事啊?
张远举了举手上的盘子,笑道
张远:跟你商量商量攻城的事,顺便送个饭。
黎肆张兄有心了啊,来来,进来说。
张远:好。
帅帐中,黎肆抓了个包子,嗷呜一口咬上去,嚼吧嚼吧,顿时心花怒放。
黎肆嗯!肉馅的!
张远笑着道
张远:说到这还真多亏了你。
黎肆正沉迷肉包无法自拔,闻言敷衍的点了个头。
张远:从寨子里搜出的财宝全都充了军饷,再加上你把贪墨的给揪出来了,咱们军营现在也阔绰了许多。
黎肆闻言终于从肉包堆里抬起头。
黎肆这么说,每天早上就都是肉包了呗?
张远敲了一下黎肆的脑门,笑骂道
张远:你堂堂镇北将军,一军主帅,就这点追求?
黎肆嘿嘿…
黎肆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我得先吃饱了,才好追求别的嘛…
张远给他了个无语的白眼。
过了一会,黎肆终于造完了那一盘子包子零一碗粥。
黎肆好久没吃肉包子了,有点想念。
张远:……
黎肆整理整理仪容,人模狗样的坐在桌前…好像刚才端着粥碗秃噜的人不是他一样。
张远复杂的看着他。
张远: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是镇北侯世子吧…
黎肆欣然承认。
张远:你的礼仪呢?
黎肆……
好嘛,被嫌弃了。
黎肆以前在京城因为身份在外面吃个饭都得端着,更别提宫宴了。
黎肆好不容易跑到了西北,还不许我放肆一下嘛?
张远了然。
原来是在京城憋坏了,好不容易到西北来了,得放飞下自我。
黎肆好了好了,说正事。
黎肆我准备这两天打恭宜城。
张远皱眉。
张远:这…太快了吧。
黎肆摇头。
黎肆不,那群山匪以往活动那么频繁,再拖几天金军定会察觉到,到时候定会加强警戒,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张远:也是。
张远:现在山匪解决了,恭宜城也就不足为惧。
张远:你打算怎么攻城?
黎肆一笑。
黎肆山人自有妙计。
是夜,黎肆又到了钱粮官的帐中。
他一进门,就撇给钱粮官一叠银票。
钱粮官:这…
黎肆拿着,待会给那个接头的。
黎肆等会你就和以前一样就行,要是让他看出什么端倪…
黎肆…你知道的。
钱粮官:是…
黎肆跟本帅走。
………
天赐帐中。
天赐:你怎么来了?
黎肆挑眉,开口就是
黎肆跟我去抓贼吧!
天赐:???
………
小树林。
黎肆和天赐静静的躲在两棵树后,看着前方的钱粮官。
天赐到现在还是满头问号。
钱粮官急促的在一棵树下踱步,看的黎肆脸色越来越黑,他低声骂道
黎肆废物点心!
黎肆他就这幅样子,是个人都知道他有问题!
天赐:…
等了一会,来接头的那人终于来了。
神秘人:钱呢?
钱粮官惶恐的把钱递过去,那人数了数,满意笑了。
神秘人:可以啊你,整整两万两。
这边钱粮官谄媚奉承道
钱粮官:还不是托的大人的福嘛…
神秘人:算你会说话!
说着,他从那一打银票中抽出两张塞给钱粮官。
钱粮官: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黎肆瞅着时机,和天赐对了个眼神,两人立刻从暗处冲出,把那人吓了一跳。
那人见事不好转身要跑,钱粮官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的胳膊。
神秘人:你他妈的…给老子放开!
钱粮官却抓的更紧,就在两人这一拉一扯之间,黎肆和天赐已经到了他面前。
那人一惊,猛的甩开钱粮官,撒腿就跑,但还是不敌两人练武多年的速度,被他们擒住。
………
帅帐中。
黎肆一把扯了那人脸上的黑布,把灯一点,两人面面相觑,皆是无比诧异。
黎肆郑炎?!
郑炎:黎肆?!
气氛一时比较沉默,
说来惭愧,这位郑炎,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也是黎肆的狐朋狗友之一。
郑炎松了口气。
郑炎:哎呦我…吓死我了,原来是你啊…
黎肆却道
黎肆你先别放松的太早。
郑炎:?
黎肆公归公私归私,本帅现在是镇北将军兼西北军主帅,有个事要问你。
郑炎嬉皮笑脸。
郑炎:哎呦喂,你那么严肃干嘛…
郑炎:你说你不好好在家等着继承侯位,到这大西北来吃沙子,真是想不开。
黎肆蹙着眉头。
黎肆咱俩认识归认识,该问的事也是要问的。
黎肆钱拿来。
郑炎不情不愿的把钱给他。
郑炎:哎呀不就拿点军饷嘛…多大点事啊…
旁边的天赐嫌弃的瞅了一眼郑炎,又将谴责的目光移向黎肆。
天赐:你怎么就认识这么个败类?
黎肆……
黎肆可能是…交友不慎吧…
郑炎闻言不乐意了。
郑炎:诶诶诶!你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郑炎:我爹可是当朝户部尚书,官居从一品,你惹得起吗你?!
天赐一个俊郎的白眼送给郑炎。
天赐:我还是楼兰大王子呢,你惹得起?
郑炎不以为然。
郑炎:嗤,楼兰大王子四年前就不知所踪,说不定早死了,吹牛你也不吹个靠谱的…
天赐倚在柱子上打了个哈欠,神秘的笑着。
被忽略的黎肆咳了两声。
黎肆咳咳…
黎肆你这是承认你贪墨军饷了?
郑炎讪讪道
郑炎:什么贪墨…说那么严重…
黎肆了然。
黎肆那好。
黎肆来人!拿下!
帐外霎时走进两个士兵朝郑炎逼近,郑炎不断后退,指着他们。
郑炎:你们…别过来!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
郑炎:黎姿望!你不管管他们?!
那两个士兵为难的望向黎肆,黎肆无情的吐出两个字。
黎肆拿下。
两个士兵立刻迅速将郑炎擒住。
郑炎:黎姿望!你干什么?!
郑炎:你知道私自捉拿朝廷命官家眷是什么罪名吗?!
黎肆本帅自有招数让陛下挑不出错。
黎肆绑到审讯室去。
小兵:是。
待郑炎骂骂咧咧的走了后,黎肆走到案前,一边提起笔来写字,一边对天赐道
黎肆天赐,我有件事想拜托您。
旁边倚在柱子上昏昏欲睡的天赐闻言提起精神。
天赐:啊!…哦…什么事啊?
黎肆我想让您带着这封信和这个人去京城二皇子府,把他们一起交给二殿下楼虞。
天赐不解。
天赐:嗯?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去京城啊?
黎肆郑炎说的对,私自捉拿朝廷命官家眷的罪名确实不小。
天赐一听,瞬间睡意全无。
天赐:那怎么办?
黎肆写字的手不停,对天赐解释。
黎肆我和东厂督主是拜把子的兄弟,术业有专攻,拜托他来帮我审审。
天赐还是半懂不懂。
黎肆看了他一眼,了然。
黎肆忘了您不是大夏人。
黎肆东厂是个审讯机构,负责抓人审讯,所以他逮人不用抓捕令,可以直接抓人。
天赐明白了。
天赐:啊…就是我把他送到东厂,皇帝就不能怪罪呗?
黎肆差不多。
说到这,黎肆终于写完了信,起身递给天赐,天赐接过,揣在了怀里。
天赐:行,那我明天一早就出发。
黎肆务必要看住他,别让他跑了。
天赐:这你放心,我别的不行,看个人还是可以的。
天赐出门看了看天色,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天赐:嗷呜…行了,天色已晚,我先走了。
黎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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