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见了从上京远去泖洲,再从泖洲回到上京,常圩一直陪伴在她左右。
可梦境一转,常圩拿着腊梅花,站在泖洲小院里,胸前流出的血,将腊梅花浇得更加鲜红娇艳。
许臻臻觉得恐怖极了,猛得睁开眼,入眼的却是高垂而下的床幔。
“常圩。”许臻臻掀开床幔,含糊不清的叫着常圩的名字,纵使意识很清醒,却感觉浑身无力,竟连身子都挪不动。
枳秋守在门外,听见屋内有动静,推门而入,看见许臻臻坐在地上,身子倚着榻边,眼圈红红的,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格外的憔悴。
“小姐。”枳秋身着一身素衣连忙跑过来扶起许臻臻。
“扶我去看看常圩。”许臻臻面容憔悴,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嗯。”枳秋听到许臻臻的话时,眼里忍不住泛起泪花,十多年都是常圩守在小姐身边,小姐心中痛楚,她是明白的。
枳秋给许臻臻换了白布素衣,许臻臻踏出房门时,抬眼望了望天,天色昏暗,看来今晚是要有一场暴雨。
许臻臻看着灵堂里摆着的灵位,眼泪成诗,随后跪到蒲团上,双手置于额前,俯身,朝着常圩的灵位拜了三下。
枳秋也哭着跟着跪下,拜了三拜。
许臻臻为常圩披麻戴孝,守了七日,然后亲自将常圩送去安葬,“本想回了上京,让父亲给你找个心仪的女子,成了家,在这世上,除了我与枳秋,还有人惦记你。”
许臻臻看着新坟,心中悲痛再也难掩,化悲痛为力量,许臻臻看着手中的冥纸,“常圩,我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
许臻臻自常圩离去后心情一直处于低落状态,也鲜少露出笑容。
“小姐,林小姐登门拜访,小姐见还是不见?”枳秋从前院回来时,许臻臻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气色不怎么好。
“她怎么来了。”或许是因为杀了常圩的人是五王府的,而林宴如是未来的五王妃,许臻臻带着些许敌视。
枳秋见状,便放下手中的瓜果,“那我去回了林小姐。”
枳秋说完,转身准备去回绝林宴如,刚抬脚准备走,许臻臻却叫住了她。
“枳秋,不用了。”许臻臻从躺椅上起身,自常圩安葬后已过了七日了,父亲说要为常圩讨的公道却一直没来,她怕是在等下去,所有人都要把这事给忘了。
许臻臻朝前院去,林宴如早已在前院里等着了,见她过来,林宴如有些许愧疚的望着许臻臻。“此事…。”
林宴如话还没说完,许臻臻就打断了。
“此事是五王府造下的,臻儿应当找五王府要理,却想到林姐姐是钦定的五王妃,便迁怒到林姐姐身上了,还请姐姐勿怪。”许臻臻知道自己哪些想法是有多么的不理智,愚蠢至极,林宴如只是被五王妃这个身份迁怒了,而该算账的是五王府,不是林宴如。
“看得出,哪位护卫对于臻儿来说,不止是一个普通的家仆护卫,应当算是至亲之人。”林宴如明白,至亲的离去,许臻臻免不了悲痛,悲痛之下,这份怒意和敌意她能理解,所以也并没有对许臻臻迁怒于她有任何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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