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回来了。”许臻臻早已在府门外站了许久,瞧见许尧榷的马车在缓缓的驶过来。
马车驶到府门前,许臻臻赶紧走下台阶,到下方迎着许尧榷。
“阿爹。”许臻臻迎上前去。
许尧榷下马车后,拍了拍许臻臻的手,“没事,皇上没有为难为父。”
“那就好。”许臻臻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是臻儿没有考虑周全,波及到了许家。”
“臻儿何出此言,臻儿种种行为,都是在维护许家。”许尧榷突然严肃起来,“这上京,有阿爹,有你大哥,有你姑母,有你外祖父一家,有许家在,臻儿哪怕是掀翻了整个上京,都有阿爹扛着。”
许尧榷严肃的丢出一整句话,他的女儿,能被那些纨绔子弟欺负吗?这是断断不能的。
“知道了没?”瞧见许臻臻在愣神,许尧榷加大了音量,吓得许臻臻一跳。
“知道了,阿爹。”许臻臻调皮一笑,却被许尧榷狠狠一记敲在脑袋上。
“你别老敲臻儿脑袋,要是敲傻了怎么办?”安锦柔从后院出来,刚到府门这里,准备看看许尧榷进府了没有,正好看到许尧榷一巴掌拍在许臻臻脑袋上。
“就是嘛,阿爹,臻儿本来就不够聪明,你这一拍,说不定就傻了。”许臻臻嘟起小嘴,忿忿的抱怨着许尧榷。
“好了好了,阿爹的错。”许尧榷摸着小胡子,仰天轻轻的笑了几声,心情不错。
三人正准备进府,一辆马车停在了许府大门前。从马车里跳出一个人来,直接冲到许臻臻面前,“臻儿,我来了。”
步容桁两步并作一步,直接朝许臻臻奔来,将身上的泥土蹭到了许尧榷的朝服上。
“许丞相好。”步容桁一脚恭敬的像许尧榷问好。
“又来找臻儿玩了?”许尧榷脸上挂着的笑容实在不忍直视,你说不笑吧,有点不好,笑吧,又不怎么想笑,毕竟身上被蹭了这么多泥,许尧榷就只能讪讪的笑着。
“阿爹先去换身衣服吧。”许臻臻及时的出声,安锦柔也赶紧应和着,就和许尧榷先进去了,两人站在回廊上,看着府门那里的许臻臻一脸嫌弃的指着步容桁身上的泥,“你这是又上哪儿回来?”一边嫌弃,一边给步容桁拍掉身上的泥。
“走吧,换身衣裳去,明日早朝时,便探探陛下意思,婚期是不是该让礼部看看了。”许尧榷拍了拍身上的泥,还是没有掉。
“人是不怎么灵活的,可到底是真心对臻儿的。”安锦柔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却又感觉什么都放下了。
“步容桁,你下次再玩这么脏,你就不许来找我了。”许臻臻一掌拍在步容桁的肩膀上,随后看向旁边的侍从,“四喜,快带你家王爷回去换身衣服。”
“不要,臻儿我给你看个东西。”步容桁抢先在四喜伸手要抓住他时几步跳进府门去,然后边跑边回头叫许臻臻。
许臻臻无奈的叹了叹气,“你回去取身衣服过来吧。”
四喜领了命回王府给步容桁取衣服。
许臻臻转身向院子里走去,步容桁坐在地上,听到许臻臻过来的脚步声,立马屁股离地,然后红着脸将一根雕着梅花的玉簪子塞到许臻臻手里。
这玉簪子,价格不菲啊。
“你买的吗?”许臻臻瞧了瞧步容桁红着的脸颊,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是母妃的。”步容桁抬起手挠了挠脑袋,发丝被扰得有些乱。
“这是,沈舒妃的遗物?”许臻臻听闻步容桁的话,疑惑的问道。
沈舒儿的遗物,许臻臻见过沈舒妃一次,不过是在她三岁的时候,温宜殿内匆匆一瞥,温婉贤淑,如水一般动人心魄的女子,可眼里,是她至今都不懂的悲戚之情。
“臻儿,你在想什么?”步容桁跟许臻臻说了好些话,可许臻臻在愣神,什么都没听到。
“我在想,当年沈舒妃在温宜殿内跳的那支惊鸿舞。”许臻臻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梅花簪,然后带着步容桁到厢房去,让四喜给步容桁换套衣裳。
许臻臻自顾自的往前走,未曾注意到步容桁的神情。
温宜殿,惊鸿舞,那时已经‘傻了’的步容桁亲眼看到自己母妃将哪杯被下了毒的毒酒递给太后。
太后暴毙,沈家被贬流放,永世不得回京,而真正知道真相的人,却安然稳坐于高座之上,沈舒儿被施以酷刑,他视若无睹。
那时的母妃,大概不相信,哪个说负了天下不负她的人,即使知道一切的真相,却依旧降罪沈家。
步容桁闭上眸子,理了理情绪,然后冲着门外许臻臻大喊,“我不会穿衣服,我不要四喜给我穿。”然后将四喜推出门去,自己光着个膀子抱着四喜拿过来的衣服跑到正在坐着喝茶的许臻臻面前,“我不会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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