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许臻臻回头,却不见人。
“许臻臻。”哪声音加大了力度,却依旧虚弱无力。
“我在这儿。”许臻臻看见一只手,鲜血淋漓的从墙角的哪个狗笼里伸了出来。
许臻臻赶忙跑过去,将狗笼上盖着的东西推开,终于,许臻臻看到了瘫倒在狗笼里的尚竹,那月白色的披风被割破了好几道,血迹遍布。
“尚竹。”许臻臻泪水从眼里滑落,不知是庆幸还是难过。
许臻臻小心翼翼的伸手怀抱住尚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尚竹从狗笼里挪出来。
“你流血了。”许臻臻让尚竹将头枕在她腿上,尚竹嘴角挂着血迹,身上也挂了不少刀伤。
“别哭了,我没事。”尚竹抬手摸了摸许臻臻的脸,脸色惨白无力。
许臻臻伸手去捂住尚竹的伤口,血却顺着她的手指缝流了出来。
“我们,我们回去。”许臻臻想扶起尚竹,却发现,尚竹如今伤重,根本不可能自己站立,她背不动尚竹的,这可怎么办?
“尚竹,要怎么办啊?”许臻臻哭着,她现在没有办法,她自己一个人根本搬不动尚竹,可她也不能把尚竹一个人留在这儿。
“没事,我突然好困。”尚竹依旧安慰着许臻臻,可眼皮子却越来越沉。
“不,尚竹你不能睡。”许臻臻拍打着尚竹的脸颊,却无济于事,尚竹睡了。
许臻臻撕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布条,然后给尚竹将身上的伤口裹住,能止一点止一点,然后往之前尚竹给她挡刀的地方去,她记得,尚竹好像把拉菜的板车丢在哪儿了。
“尚竹,你等我,在这儿等,我马上回来。”许臻臻将那条残破的披风将尚竹裹住,天气回暖,但还是有凉意。
随后转身跑去之前哪里,把板车拉过来,可许臻臻是千金小姐,拉个板车,手都被磨破了,却还是依旧摇摇晃晃的一路控制着板车的平衡,将板车拉过来。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尚竹挪上车。“挺一挺,马上就到医馆了。”
尚竹躺在板车上,睁开眼,入眼的便是许臻臻的面孔,少女俏丽的脸庞变得脏兮兮的。
“尚竹,别怕,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许臻臻双手捂住板车的车柄,然后推着尚竹,用力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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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竹醒来时,屋内的油灯昏昏暗暗的,许臻臻与他同卧一个榻,趴在他的旁边,睡着了。
尚竹平躺,目视屋顶。
“别怕。”许臻臻的话回荡在脑海中。
十七年来,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别怕,旁边的人睡得安详。
“尚竹,你醒了。”许臻臻从榻上爬起来,伸手去摸尚竹的额头,“还好,已经不发热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尚竹开口,声音沙哑,许臻臻赶紧下榻去给尚竹倒了一碗热水。
“许府,你的厢房。”许臻臻扶起尚竹,小心的喂了口水。“我推着你从集市上路过,遇到了正在寻我们的枳秋和常圩。”
“咳咳。”尚竹轻咳,许臻臻给他轻轻拍着背,“小姐刚才与我同榻而卧。”
许臻臻这才察觉到,刚才倒水回来后,直接跪到了榻上给尚竹喂水,又想到之前因为守着尚竹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冷,就直接爬进去了。
许臻臻的脸上飞上两片红霞。
“小姐。”尚竹出声,许臻臻自己在哪儿脸红,他不知为什么。
“我还是觉得你直接唤我名字最为好听。”许臻臻想到尚竹受伤时,唤她名字,许臻臻这三个字,原来也可以这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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