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容桁拿过缠绕着红线的的玉如意,走到端坐在榻边的许臻臻面前,缓缓挑起那绣着鸳鸯的锦盖。
室内的喜烛燃烧着,昏黄的烛光撞进许臻臻眼里,此时,步容桁眼底的温柔袒露无疑。
“来。”步容桁拉起许臻臻的手,走到桌旁,桌上摆着红枣,花生。
步容桁拿起酒壶,往杯中倒满了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许臻臻,杯与杯之间,连接着红绳。
许臻臻眼底藏着些许羞涩,接过了合卺酒,两人交手,对饮而下。
许臻臻坐到榻上,步容桁为她卸掉步摇珠钗,和哪繁重的牡丹珠冠。
“往后,有臻儿伴我,这孤寂的上京城里,于我来说,终是升起了人间烟火味。”步容桁为许臻臻梳理着长发,俯身,轻轻一吻,在许臻臻唇上如蜻蜓点水般,小心触碰。
两人和衣而卧,步容桁揉着许臻臻的脑袋,在许臻臻额间落下一吻,眼里带着愧疚,“委屈你了。”
“不委屈。”许臻臻回应着步容桁,在步容桁的额前一吻,脸色娇羞,“无论山海崩裂,我永远,都在尚竹身边,永远都不离开。”
撷芳院里静悄悄的,夏夜里树上的蝉儿也不敢多叫,屋内一片静谧,唯有这满府满院满园满屋的红色,彰显这一夜的柔情蜜意。
澄瑞院里,林宴如头上依旧覆着锦盖,头上的喜冠沉重,屋外一片寂静,她依旧端坐在榻上,等呀等,直至半夜,她已然困得不行,终是等不住了。
林宴如一把将头上的锦盖扯下,翠兰见状,她知林宴如受的欺辱,男人何其好面,更何况是皇家。
“你下去吧,不必守着我了。”林宴如疲惫的身躯往榻边倚靠,让翠兰下去。
“是,奴婢再去瞧瞧,说不定王爷还在前院和官员们……。”翠兰想给林宴如宽慰一下心里,纵使猜到结果。
“不用,去休息吧。”林宴如知道,她的残败之躯,步柘焌不来,也好。
翠兰退下去以后,林宴如眼里的泪终是止不住了,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屋内的一切与哪个蜷缩在榻上无声落泪的人,不知是人在这个屋子中显得格格不入,还是这个屋子与这个人不相符合。
林宴如哭累了,沉沉睡去,她躺在阿母的怀里,阿母唱着歌儿,哄她入睡。
一大早,林宴如起身,由菊香给她脱掉昨晚没脱的嫁衣,换上端庄的华服,梳着与之前不一样的发髻,插上明晃晃的珠钗步摇,流苏垂下,在耳边作响。
镜中的人,端庄典雅,落落大方,
“王妃,出事了。”翠兰慌张跑进澄瑞院,一进屋,林宴如就瞧见了翠兰眼中的不甘气愤,和对她的悲悯。
“出什么事了?”林宴如站起身,由人侍候着她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宁小姐今早衣衫不整的出现在祥咸院内,王爷大怒,现在正在前府。”翠兰一口将今早听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林宴如觉得有些可笑,祥咸院,那可是步柘焌的院子,衣衫不整,这是在向她传达什么吗?
“去看看。”林宴如迈开脚,去往前府。
悲欢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