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澈往后翻,果然看见了忘羡两人,只不过他们换了名字成为了“参商”。
忘为参,羡为商。
蓝澈想起曾读过的一句诗,“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原来她的忘羡就是天上的参商。
参君和星君一样,是与日月天地共生的星宿,商君却是在天界一场大劫中趁乱划破了结界而来的不速之客,所以星宿领主认为他不详,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一直密谋除掉他。
谁知他不仅躲过了暗杀,还和参君有了孩子,仿佛是想永远停留在天界一样。
星宿领主大约是个死直男,容不下不喜欢女子的星宿存在,于是找了个由头把商君打下天界,谁知参君执意跟随商君,来到了人世轮回……
柳喻(重言):这个故事,与你在梦中所见相同吗?
蓝澈(熙明):大致。
蓝澈看完故事,觉得有点疲累,就把头倚在柳重言肩膀上,想起梦中星君叫她的“女君”,手下不紧不慢地翻着。
但是这本书上没有她。
蓝澈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最后一个是“危君”,确实没有她的名字。
柳喻(重言):怎么会?
柳重言从矮柜拿了个软枕垫在蓝澈腰后面,接过蓝澈手中的书,从封面到封底仔仔细细地观察,然后又起身拿过桌上的绞剪,剪开了书的装订线。
柳喻(重言):你看——
柳重言捏起最后一页旁多出来的页脚道。
柳喻(重言):被人撕去了最后一页,这个人撕得很仔细。
蓝澈(熙明):难不成他怕被别人发现?
柳喻(重言):不,如果是偷偷或是临时起意撕的,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心里再故作冷静也会留下痕迹。
柳喻(重言):这本书恰好在你受伤之后出现在彩衣镇,持有这本书的人应该是怕除了我们之外的人发现,才如此整齐地撕下最后一页,想引我们去找他。
蓝澈(熙明):好缜密的心思。可是下凡的星宿除了我们几个,也没有别人了啊。
柳喻(重言):不妨去见上一见。
蓝澈(熙明):好!
柳喻(重言):……我去。
柳喻(重言):亥时以后云深不知处宵禁,我去将那人带回来,你好好歇着。
蓝澈(熙明):可如果那人不同你走怎么办?
柳喻(重言):不会的。
柳喻(重言):我也曾是极乐世界的一颗菩提目,与你渊源颇深,那人应该也是知道的。
蓝澈(熙明):真的吗?对了,你上次说的我们的故事我很好奇,能不能详细地说给我听?
柳重言不知何时变得严肃的神情在蓝澈这句撒娇攻击下肉眼可见地柔软下来,甚至还有一点红通通的赧然。
柳喻(重言):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也是耗了不少修为才得以知其全貌的。
柳喻(重言):那时你还是几岁大的奶娃娃,好像是为了避祸才来到极乐世界。
柳喻(重言):我是菩提树上万年才结一颗的菩提目,也刚刚才修成人形。
柳喻(重言):小沙弥背着你,在菩提树下一边扫地一边给你念清心咒,我就躲在树上偷看,看见你快要睡着了,我就变出一颗小石子裹着糖粘扔到你嘴里捉弄你。
蓝澈(熙明):……
突然觉得柳重言好腹黑有木有……
柳喻(重言):结果你发现是石子,自然哇哇大哭,惊动了背着你的小沙弥,他回过头来一眼就看见我了,掐诀让我下来,去了观音大士那里领罚……
蓝澈(熙明):噗,你活该!
柳重言听到蓝澈明晃晃的嘲笑,并没生气,摸摸她的头接着讲。
柳喻(重言):后来我们俩边修行边打打闹闹地长大了,一日突然有人去了极乐世界找你,你就十万火急地走了。
柳喻(重言):“情”之一字我识得太晚。你走后多日,我听说你去了凡世,萌生了去找你的念头,地藏王菩萨想我遁入空门,成为他的弟子,于是便劝说我这是执念,还好有观音大士为我说情,他才能开了轮回之门。
柳喻(重言):观音大士说,若不体会人世六苦,这空门,我入了也只会六根不净,终究无法得悟大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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