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州来到柴房,轻车熟路的点火。
贺青山说得一点都没错,对柴房的形容就一个字:穷。非要加上形容词的话那就是,很穷,十分穷,穷的只有一张床。
熟悉的床,熟悉的被,不合身的衣服,看了一天的狩猎,还被人扔到坑里,又经过贺青山的一番折磨,他也累了。
躺下后,萧锦州没一会就睡了,他真的累了,狩猎以后不去了。
只是好奇怪,感觉这几日的经历仿佛他经历过一次。
尤其是心里暗骂太师的时候,他觉得无比熟悉。
看到太师,他总会想起一些事情,罢了罢了,现在他还要做一个帝王,也许是装傻子久了,出现幻觉了。
萧锦州模模糊糊,想要好好回想,可太困了。
门外一道修长的影子也离开。
太师府安静了一夜,狩猎那边可没这么平静。
丞相等了一夜没收到任何消息,天亮快亮的时候终于还是坐不住带人出去找,看到的场面差点气死老头子。
女儿半死不活的躺在路上,去到洞口一看,自己的死士早就没气了,皇帝不见身影,只有一只鞋孤零零的丢在地上。
这……发生了何事,皇上呢?他要如何向太后交代。
立马张罗去找人,急匆匆的收拾回城。
没想到回来后才是噩梦的开始,林丞相没到家门口就被早就守在城门口的贺青山请到牢里蹲着。
罪名是:谋害天子。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太师出生入死救回一国之君。
没有后面一句就不是贺青山的作风。
大牢内林舒望气愤的说:“太师好大的官威,就怕太后责怪下来,你能不能承担得起。”
贺青山优哉游哉的坐着喝茶,有讲究的吹了一口,神色自若的道:“丞相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吧,不必关心我。”
“昨夜丞相花了不少功夫吧,可就是没点自知之明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打萧锦州的主意,你们一个又老又丑,一个轻浮放荡,配得上人家吗?”
林舒望对于贺青山的毒舌早已习以为常,不过他抓自己的时候明明义正言辞的说自己谋害天子,怎么净说些无用的。
林舒望:“不知太师说什么,事情尚未查清楚,太师就把本官抓起来,简直是目无王法。”内心早就将贺青山杀了千百遍,真是憋屈他堂堂一国之相一年要被抓进来几次,太后都怀疑自己了。
贺青山冷笑:“装傻充愣的本事就不必使出来给人看,我们不如来说说那几个反贼好了。”
一早,城东郊外桂花寨的娃子们就把人送过来了,都是些歪瓜裂枣贺青山看不上,命人打断了左腿,丢进十来米深的地洞里,能不能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林舒望心里咯噔一下,该死难怪自己派出的人不见踪迹,原来是被贺青山抓走了,本来几个死士不要便不要了,可若说是反贼,到时候一查就知道是自己的人。
“太师说笑了,哪是什么反贼,只是几个家丁,太师海量放了吧。”
贺青山:“放了,不好吧,陛下可是伤得不轻。”
林舒望:“太师也不能抓几个家丁就去交差吧。”贺青山闻言笑着看着他:“他们不配的话,只能问问丞相,狩猎场的一切事宜都是你来负责的,守卫不严,皇上一夜未归却没有派人寻找,你这么玩忽职守,官帽不想要了?”
贺青山怒了,虽然他一直把萧锦州当做一个废物来养,可这些人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算计萧锦州。
他惯出来的傻子只能由他欺负,别人动不得,伤不得。
林舒望听到官帽吓得一机灵,萧国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三年换两相。
每个爬上丞相之位的人结局非死即伤,只是林舒望一直以为有太后做靠山,渐渐忘了这个规定。
林舒望想到两年前和自己在一个位置上的人,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声音颤抖的说:“是我的疏忽……”
只能暂时服软,只要他找到扳倒贺青山的机会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贺青山也只想警告,没想做什么,现在还不是换人的时候,大鱼还没上钩,不急着收网。
“既然只是疏忽不是谋害,那便打断左腿长长记性。”说完贺青山便离开了。
萧锦州在太师府过了一夜,没吃上一口早饭就被贺青山派人隆重送回宫里了,真是又饿又疼,唇色微微泛白,他还记得昨夜贺青山说要给他送伙食来着的,净会耍嘴上功夫。
命人去御膳房送膳过来。
萧锦州回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贺青山就提着食盒出现。
贺青山:“陛下都吃上了,看来不需要臣挂心。”
萧锦州边吃边说:“等你想起朕都饿死了。”不过他手上提的是什么?会不会更好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贺青山瞧着他的样子把食盒递给萧锦州:“吃吧,没毒。”
萧锦州像只馋猫一样打开食盒,都是他爱吃的,抓起鸡腿往嘴里塞:“太师真好。”
贺青山:“陛下知道就好。”将来有一天即便知道你只是那人生前布置下的一颗棋子。
想想这些好也不至于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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