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风内心大喊,主子千万不要失控啊,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让人冷静下来。
自从五个黄金影卫解散后,他就没见过主子失控过。
不应该是说,自从主子被派去皇上身边后就没失控过。
就连先皇都认为萧锦州可以治愈一个嗜血成性的人,所以将最危险的影卫留给了自己的儿子。
不过先皇也是担心有一天他最得意的影卫会脱离他的掌控,所以利用贺青山最后的一点良善恩情来套住他。
幸好,他有个不学无术的儿子,绝世好皮囊下是一颗散漫的心,本以为是个不成器的玩意,没想到他竟有本事把失控了的人拉回现实。
这不,先皇当机立断,把贺青山送到当时还是太子的萧锦州身边。
萧锦州听着他们之间的话,心一下子掉落冰山一般冷,前世青山说过他有一个极为讨厌的人,没有把人收拾了,他不能放心的离开朝堂。
可他在郊外等了很久很久,往日那个杀伐果断的人还是没有回来。
他再次见到贺青山的时候是一具尸体,可笑的是他连靠近他的资格都没有。
只能隔着人山人海,看着他当众被带走。
大雪纷飞的夜,他用尽所有力气去寻他,想要与他共赴黄泉。
却被萧锦州的子民拦住,他们用着世间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说他是萧国的罪人。
这些都无关紧要,他有罪,他爱着一个因为逼迫他成长变成奸臣的男人。
青山本该妩媚,奈何被他萧锦州逼得成了一代奸臣。
贺青山纵容他,呵护他,就连周边小国结盟侵犯大萧的时候,他都守的寸土未失。
可就是这般好的一个人,却被世俗伤得体无完肤。
可恨的是,贺青山死后,尸体被披上火红的嫁衣,赠给一个商贾之人玩乐。
萧锦州不曾见过是谁带走了贺青山,他死于漫天流言蜚语的雪夜。
上京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在骂他,他衣着单薄,冬雪纷飞,行了数十里雪路,与那年的雪一起落地了,在没有机会站起。
“青山,你伤了没?”
“没,我们走。戚风不必留情。”
戚风:“是。”他必会好好招待玄墨,看着玄墨身上似乎挂彩了,松了一口气。
他确实不敢保证能一举拿下玄墨,那是当年训练营的头儿,算得上是他们的传授者。
看来年纪大了,主子带着皇上都能让他受伤。
贺青山恨不得将玄墨挫骨扬灰,但听到怀中人的话语,他还是冷静下来,他就说一个小小的千城国哪里来的胆子和大萧作对,原来是玄墨。
贺青山咬牙,他以为当年就把人收拾老实了,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喜欢蹦跶。
玄墨出声:“大人,别走,我想你想的紧,把你身边的踹了,回来我这里……”
萧锦州一改温润如玉的样子,从贺青山的怀中起来,站直看着说话的玄墨,“我的人有你肖想的份?陈律,出来,剁了他。”
他摔了多少次,哭了多少回,才把人拐到手,不知天高地厚的宵小居然大言不惭的让贺青山踹了自己。
萧锦州眸子冷清,俊脸上的温雅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
暗处立马出现一群禁卫军,为首的正是陈律,“遵旨。”
贺青山一愣,七郎什么时候找到陈律的?还提拔为禁卫军统领 。
他错过什么?嗯?乖巧的,娇柔的七郎,此刻尽显威严,那严肃的模样是他从不曾见过的。
玄墨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多出来的人,三方人中有两方的人都是他调教出来的,包括贺青山。
至于陈律,他没听说过。
“你倒是挺能装的,不愧是那人的儿子。”他记得萧锦州,他追来上京的时候正巧看见当年的东宫太子。
白白嫩嫩的,十三四岁的模样,撸起袖子,故意撞在墙上,然后哭哭唧唧的喊:太师,太师,你快来看看孤,孤被墙撞了!
然后那个拒绝他数次的孤傲少年真就过去抱起倒在地上的人,稳稳的放回床上。
玄墨以为贺青山那么怕麻烦的人过不了多久就忍不下娇滴滴的太子,然后回到训练营和他过日子。
没想到,这一等,七年之久,他的猎物却成了别人的猎物。
萧锦州:“阁下,很不厚道,才第一次见面就挖人墙角。”
玄墨一听怒了,挖人墙角,是他先看中贺青山的,他二十来岁的时候就看上了那个才有十岁的淡漠娃子。
他细细养着,用心教着,却被狗皇帝带走了,成了什么黄金影卫 。
贺青山明明是他玄墨的人,他的,是他的啊!
“话说反了,小皇帝,你去死好了。”然后贺青山就没有要守护的人了,他就会回到南洲的岛国,一起和自己好好的生活。
一时间刀剑声想起,进入混战。
二打一都有些吃力,因为玄墨下了死手,他刚刚是怕伤到贺青山,所以格外温柔。
玄墨压根不管自己手下的情况,瞬间移到萧锦州的身旁,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贺青山一脚踹出去。
重重摔在地上,咳出来血,他并不生气,反而很欠揍的说:“大人,下手轻点,我疼,我一回来,你就打我,真是不顾情意。”
萧锦州听得眼都气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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