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州咬牙切齿的道:“太师不也晒了吗?”
“那是因为臣没有多晒,陛下也不能多晒,陛下这般肤玉凝脂的人,没必要听信谣言,大晚上的还出来溜达,年纪大了最主要的是早睡早起,晒肤色岂不多余。”
萧锦州以为听错了问:“你说朕年纪大了?”他才二十岁,是大萧国最年轻的帝王,可也是最没用的。
贺青山:“没有吗?臣记得陛下今年二十了,臣才十九,陛下傻得分不清年岁几何,这该如何是好。”
萧锦州:“你……”不就小了一岁吗?他有什么好炫耀的。
贺青山:“罢了罢了,比起那些十五六岁的姑娘,臣也老了。所以不会出去晒月光。”
萧锦州咬牙回应:“太师好会保养。”截了他的奏折,哪有空出去溜达。
贺青山:“毕竟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平时臣二更天就要睡觉,可是今夜忽然梦到陛下有危险,顾不了自己是否会被月光所伤,急匆匆的出门来找陛下。”
萧锦州知道,他向来不要脸,大萧所有人的脸皮堆起来都厚不过他的。
贺青山:“陛下,臣白天为国效力,晚上保君安危,勤恳敬业,劳心劳力,只怕是天下第一好人的名号都要落在臣身上了。”
萧锦州面色一僵,天下第一好人?这几个字中他只占了前面四个,天下第一奸贼,后面两个字才是形容他最好的后缀。
萧锦州隐忍的说:“太师谦虚了。”戏精也不过如此吧。
“臣的美德不仅仅是谦虚。”贺青山接话,还有学习。
学会怎么让帝王哭?
呸,好人应该这样说:为提高萧国医术文化水平努力学习。
哭不哭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不过第一次学习,若是病人不哭,他的水平会被质疑的,没看到结果,暂时不要庸人自扰。
毕竟只要他想,傻皇帝就得哭,打小不就是这么个规律吗?
如今他想为医术传承努力,凑巧有一个病人,哪有不用的道理。
嗯,都是好人。
贺青山把人带回太师府的温泉,由于萧锦州行动费力,贺青山不忍直视直接把人扛着到池边,随即有人出现在池边放了两套衣服,离开。
萧锦州犹豫,他不敢进去,他怕贺青山淹死自己。
这点他多虑了,贺青山没有想淹死人的想法,但不保证没有想看人被淹死的过程,死的结果暂时不会出现在萧锦州的身上。
“下来。”声音低沉凉薄。
萧锦州只好脱衣服进入水中,他不喊自己陛下的时候,就是命令,要听话照做。
水温适宜,好舒服啊,这是萧锦州第一次有机会来到太师府的汤泉。
“陛下,夜深了,好好洗洗,臣明日送你回去,狩猎那边你又不是主场,无需理会。”贺青山背靠在池壁上,那模样慵懒肆意,看得萧锦州失了神,祸国殃民的妖妃也不过如此吧。
贺青山看了一眼萧锦州,白皙的皮肤,柔弱的身板,匀称的线条不太突出,性子弱,身板也这么秀气吗?
不过看着也顺眼,非要形容一下大概和陌上人如玉那个词很相配。
其实只要他态度强硬一点,不少人会站在他那边的。毕竟萧氏一族才是正儿八经的皇族,他贺青山就是乱臣贼子。
只是他真的太听话,太乖巧了,自己怎么说怎么做,一点违背他的意思都没有。
果然好孩子是要从小教起的。
萧锦州心里一慌,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也是这上京城的风吹草动都在太师允许的范围内,否则就会被连根拔起。
“朕很听话的。”他每天重复这句话。
贺青山承认:“我知道,所以只要你一直听话,我会实现你想要的国泰民安。”这是他对那人的承诺。
萧锦州看向眼前这个容貌身材完美的男人:“你会吗?”
“自然,只要我开心,我只谋权,不篡位,只要我乐意,保家卫国也未尝不可。”
萧锦州沉默,他说话算话吗?
贺青山问:“陛下,你不信我?”
萧锦州无法回答,不信?可他真的只对那些贪官污吏下手,信?可他真的阴晴不定,杀人如麻,他不知,可除了相信也做不了其他的。
贺青山嗤笑:“罢了,你信或不信,又不重要。”信任这种东西,从那以后,早就不存在了,不存在也就不重要。
萧锦州从中听出来一些忧伤的意味,太师他会有悲伤吗?他每天都笑啊,杀人时会笑,捉弄人时也笑,悲伤应该是错觉。
洗漱结束后,萧锦州穿上贺青山宽大的衣服,衣服上还有他独特的清香,冷冽又好闻,他不知道后来他对这味道上瘾,一旦离开了,便没有那种心安的感觉。
如同失去了什么一般难过,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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